明釋予 作品

第46章 我會在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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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一段路,瞬移一段,就這樣跟到了天亮。

這邊的莊祥中收到了信,趕緊派人去追裴入捷,吩咐他們一定要殺了乙聽子,然後就急急忙忙的去回信。

弭念看著他們停了下來,也不敢再動,躲到了草叢後麵,

“裴提督,要不給這小子點吃的吧,彆餓死了,”

“嗯,”

一名衙役拿著兩個饅頭,走向牢車,將手中的吃食遞給了乙聽子,

乙聽子接過,麵如機械的往嘴裡送,

自己這一去怕是回不來了,

原地休整了半個時辰,剛準備離開,就見一大隊人馬從西邊過來,

裴入捷將大刀抽出來,做出防禦的姿態,其他人也紛紛照做,見他們停了下來,問道,

“來者何人?”

柳福祿拉開簾子,衝裡麵的人說道,

“柳太傅,前麵一隊人馬擋住了路,看樣子是衙役押送犯人,”

“哦?犯人?”

柳何斐掀開簾子,看問那邊,

幾名衙役圍在牢車周圍,這樣子不像是在押送,倒像是在保護,

有點意思,

不再多看,將令牌遞給身旁的人,柳福祿瞬間就明白了意思,拿著令牌上前,

“我們是柳府的人,馬車裡坐著的是柳太傅,各位大人可否讓出道路?”

裴入捷一聽,趕緊讓身旁的人往邊上走,正好空出一條細長的道路,柳何斐他們剛走到裴入捷旁邊,

就聽見空中嗖的一聲,接著是無數的箭矢,“快,所有人保護柳太傅,”

他們這邊紛紛拿出刀劍,想要上去抗戰,卻發現箭矢都是衝向身旁衙役的馬車,柳福祿趕緊吩咐車伕趕車往前走,

一陣風吹過,颳起了門簾,恰好讓柳何斐看清了牢車裡的人,

他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停下,快,福祿,福祿,”

“怎麼了太傅?”

“快去幫忙,一定要救出牢車裡的人,一定要,”他心裡焦急,隻恐車裡的人有閃失,

柳福祿一聽,將馬車停在了遠處,留下幾個人,帶著剩下的人衝了進去,

裴入捷站在牢車旁邊,用刀砍射過來的箭矢,

他們帶的人本就不多,這會兒又損失了四五個,根本自顧不暇,還要保護好牢車裡的人,情況更加艱難,

他一時不察肩上中了一箭,下意識的躲避滾到了一邊,這就讓乙聽子暴露了出來,

他呆在這小小的空間裡,想逃又逃不出去,更是避不開箭矢,胳膊上中了一箭,

忽然又有一隻箭射到了馬屁股上,它受驚了到處跑,車輪子碾到了一塊石頭上,整個牢車翻了過去,

牢門被撞壞了,乙聽子趕緊跑了出來,拿起一塊門板擋在自己麵前,

這邊弭念看他們要走了,自己也站了起來,卻感覺到地在抖動,

她趴到地上,耳朵靠近地麵,聽到了許多馬兒奔跑的聲音,

剛站起來,就看見空中的箭矢直直的射向裴入捷的隊伍,

看樣子就是衝乙聽子來的,

不好,他們想殺人滅口,

弭念看向箭矢的方向,起碼得有40人,有大約10人都騎著馬,

她從空間拿出一塊布擋住下半張臉,拿出弓箭和刀,爬到了樹上,拉開弓箭對準他們,

這些人似乎也發現了弭念,分出了一部分人對付她,很快,他們的箭用完了,騎著馬衝了過去,冇人再管弭念,

柳太傅和裴入捷這邊的人也衝了過去,

弭念趁著這間隙,跑到了乙聽子身旁,

“弭姑娘?你怎麼在這兒?快走,這太危險了,”

“彆管這麼多了,跟著我走,”

弭念帶著他往森林裡走,

裴入捷一加入戰爭就看見對方熟悉的臉,他不禁疑惑,剛要出口,就聽見,

“裴提督,我們是自己人,犯人呢?知縣要我們殺了他,”

柳福祿一聽他們是自己人,手中的刀從對向他,到對準了他們,隻把他們打得連連後退,最後不得不逃跑,

回到馬車旁後,

“福祿,那位犯人呢?”柳何斐焦急的問道,

柳福祿趕緊派人過去,卻隻看見破爛的牢車,“太傅,那犯人不見了,”

“什麼,趕快去找,”

這時,一個聲音出現,“我,我好像看見他們往林中走去了,”

柳何斐聽見這話,下了馬車,率先向林中走去,柳福祿趕緊跟上,

弭念扶著乙聽子,加上他受了傷,走不快,眼看著他越來越虛弱,弭念也不敢貿然將箭拔出來,怕造成血崩,就這樣流著血也不是辦法,

她扶著乙聽子坐了下來,

拿出空間裡的金瘡藥,往他傷口上撒,疼的他一哆嗦,

“弭姑娘,你快走,不要管我,我本就是賤命一條,死了就死了,冇人會在乎的,你……”

話還冇說完就被弭念打斷,

“什麼賤命一條,我的命很珍貴,你的同樣也很珍貴,我會在乎的,陸季也會在乎的,你一定要活下去,等著他來找你,你不是最喜歡他了嗎?”

弭念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剛把乙聽子背到背上,他們就跟來了,

弭念轉身,眼神冷冷的盯著他們,

“你們也想要他的命?”

“你怎麼說話的?要不是我家老爺吩咐我們救了他,你們都得死在這兒,”

“福祿!”柳何斐重聲喝斥他,

“這位姑娘,我們冇有惡意的,我隻是瞧見你背上的這位公子,與我的一位故人很像,纔跟來的,”

弭念不說話,她準備隨時瞬移跑路,

柳何斐再次低下身姿,語氣懇求,

“我是京城柳府的柳何斐,你可能不認識我,但我是個好人,我不會隨便殺人的,你放心,我就看一眼他的臉,等確認了,我就走,”

他將象征身份的玉佩,向弭念扔了過去,弭念伸手接過,看見了上麵的字,相信了他的身份,

柳何斐祈求道,“姑娘,你可能不知道,我兒子兒媳都死了,我就剩下一個孫子,孫子也丟了,這些年我為了找他,耗費了太多的人脈,”

“我今年已經65歲了,已經到了快死的年紀,我就想找到他,我想知道他過得好不好,有冇有受苦,”

“你就讓我確認一下,如果不是,我立刻就走,我不能放過這萬分之一的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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