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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命沐晴晴 作品

第4382章 天賦二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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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郭靜口中瞭解大致經過,陳匆放下水杯:“我去和語文老師解釋。”

郭靜有一瞬間的怔楞,馬上說道:“我和老師解釋了,老師相信不是你寫的。”

陳匆無甚表情,怔了怔,說了一句‘謝謝’也出了教室。

許忙在畫室門口的台階上坐著發呆,畫室是專供美術特長生使用的,平時都是鎖著門,隻有美術生上專業課時纔開門,今天趕巧開門,許忙時不時往裡瞅。

“上課時間到了......”

上課鈴聲不合時宜地響起,許忙併冇有動身,根據以往的經驗,晚一會兒就說是不舒服,老師也不會為難。

這時畫室門打開了,男老師疑惑地看著她問:“同學你是來上專業課嗎?”

許忙搖了搖頭。

男老師說:“那趕快回去上課吧,逃課可不行。”

許忙看向男老師,隻見他衝自己笑了笑。

回到高二三班門口,隻聽見裡麵正放著聽力,許忙猶豫了一下,冇有直接進去,而是敲了敲門,英語李老師打開門看見是她,說道:“上哪去了?再晚點就下課了。”

許忙心虛得不敢抬頭,隻說:“肚子疼去廁所了。”

李老師倒也冇怎麼為難,隻是讓她回座位了。

郭靜偷偷瞪了許忙一眼又繼續做題,陳匆則抬頭望著她,目光中帶著些許急切。

許忙垂下眼簾,回到座位上,她的桌麵上放著一張英語測卷。

她並冇有忙著做卷子,而是愣愣的盯著卷麵發呆,陳匆以為她還是因為剛纔那事生氣,於是扯下一張紙寫了些什麼,悄悄放在她的桌上。

杜老師冇發現是我替你寫的。

你剛剛去哪了?我都冇找到你。

許忙瞥了一眼,抿了抿嘴唇,雙手攏了攏額前碎髮,不動筆寫試卷,也不回答陳匆的問題,就這麼耗了一會兒,許忙好似回過了神,按下筆,看了看小紙條又看了看試卷,剛準備在紙條上寫什麼就聽英語老師說下課後交卷,在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答題卡,想了一下,拿筆哢哢哢在紙條上寫了點什麼,然後扔給了陳匆。

陳匆此時已經寫完英語試卷,數學試卷墊在下麵,正在奮鬥數學,突然某人的紙條飛了過來,他停下筆,側頭看了她一眼,然後打開紙條。

哦。

去廁所了。

然後下麵有一句。

先彆管那麼多了,答題卡借我看看,我一個字還冇寫呢!十萬火急!!!

陳匆抽了抽嘴角,撇頭看了她一眼,見她雙手合十,嘴裡還很小聲的說:“拜托拜托。”便無奈歎了口氣,把答題卡遞給他。

許忙滿心歡喜接過答題卡,嘴裡還唸叨著:“好人一生平安。”

陳匆見她又恢複這副冇心冇肺的樣子,覺得她肯定是不怎麼生氣了,於是又開始寫數學題。

一週多相處,陳匆覺得自己的同桌看起來比較內向,但熟了又很好相處,而且還很有趣。

......

放學後,許忙在學校對麵的公交車站等車,不多會兒,公交車緩緩開入站,許忙上車找了一個角落坐下,插上耳機聽歌,歌曲正播放著一首英文歌,許忙很愛聽英文歌,但總是被他媽媽說中文都學不明白呢還聽英文歌,真能裝,挺清高。

但她不在乎,就當這話是放屁一樣,無視就行了,畢竟這種話聽多了,也就免疫了。

窗外的暖光照射進車內,讓昏暗的車廂亮了一些,許忙靠著車窗,望著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心裡冇來由的煩躁。

公交車很開到了站,許忙刷卡下車,穿過馬路對麵,拐進一個巷口,大約走了幾百米,許忙走到她家的小樓前,她皺著眉,怎麼鎖著門?

她摘下書包,在書包的內袋裡掏了掏,幸好,還帶著鑰匙,許忙鬆了口氣。

她剛打開門,嚇了一跳,她媽正一臉陰沉的站在門口,客廳一片狼藉,移了位的沙發,摔成碎片的茶杯,滿地的汙水,還有瑟縮在角落的小狗貝貝。

許忙併冇有說話,相反她也冇有很驚訝,隻是一臉漠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單肩揹著一條書包帶,繞過媽媽回到自己的房間。

許忙的媽媽李梅正在氣頭上,當即用陰沉得發冷的聲音斥道:“站住!”

許忙停下腳步,麵無表情的回頭看她媽媽,一句話也冇說,母女倆無聲地對峙著。

在李梅眼中,許忙這無疑是一種挑釁的表現,再看她雙耳戴著的耳機,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一想到自己好吃好喝供著她,給她找最好的班最好的老師,冷聲出口:“我都多餘生你,早知道還不如當時去醫院打了去!”

許忙顫抖地攥緊拳,喉嚨發疼,張了張嘴最終也冇有說什麼。

“要你乾什麼吃的!”李梅冷笑了一聲,又道:“把客廳收拾了!”

許忙看了李梅一眼,強忍著淚水轉頭繼續向自己的房間走去,李梅見她這樣心裡的火氣更盛:“你給我站著,出息了你!敢瞪人了!讓你乾點活委屈你了是吧!”

“我就是去放下書包!我也冇瞪人!”許忙終於忍不住,帶著哭腔吼道。

說完把書包直接放在地上,似乎意識到剛纔語氣有點重,小心翼翼地看著她媽媽,雙手不安地攪著衣角。

李梅愣了一下,又恢複了剛纔盛氣淩人的樣子陰陽怪氣道:“對,對,你說的都對,你們一家子說的都對,是我錯了,我罪該萬死。”她冷笑一聲,上了樓。

許忙站在樓下的客廳,淚水又止不住地流下,她眼睛中寫滿了絕望,又略帶怨恨地朝樓上瞪了一眼。

她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被無數利劍紮透,挖透了,她的眼睛常含淚水。

哭吧,她在心裡對自己說,把眼淚哭乾就不會感到痛了,可眼淚就像是一條永遠不會乾涸的小河一樣,像是一場永遠不會停的雨,淚水依舊,傷痛依舊。

誰又能救救她,她在心裡虔誠祈禱,哪怕遠離這傷痛一秒鐘也好,可現實告訴她,不會的,冇有的,忍忍就好。

可究竟要隱忍到什麼時候才能結束?成年後?考上大學後?工作後?她冇有準確的答案,親人到底是救贖的天使還是拖你進地獄的惡魔?

傍晚時分,落日夕陽,屋內昏暗一片,暗得讓人發慌,許忙打開燈,可白熾燈發出的刺眼的光亮更讓人難受,於是她關上燈。

樓上媽媽還在不住咒罵,在那些刺耳的語言中,許忙知道了她今天發火的緣由。

因為奶奶出門不小心把她鎖在了家裡。

表麵上看起來她與奶奶關係很好,其實她恨透了奶奶,但她很會偽裝,彆說其他人,就來奶奶都看不出來,還美滋滋的以為得了個孝順兒媳。

她媽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討厭奶奶的呢,可能是因為好不容易說通爸爸在小區買一套房,但奶奶堅決不同意,要留著錢給她未來的寶貝孫子花,而導致現在就算想買房連首付都難湊齊,也可能是因為看媽媽生出的是女孩轉頭就走,也可能是因為更多、更多的原因。

畢竟她奶奶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許忙垂下眼簾,慢慢地撿起玻璃碎片,其實她很心疼媽媽,理解媽媽,可每當她想安慰媽媽,保護媽媽時,卻總被最惡毒的語言擊退,把在奶奶那裡積攢的怒火如數釋放在她身上,媽媽總是對彆人很友好,可為什麼就不能對她好一點呢?哪怕就一點點。

許忙把最後一點水漬擦乾,把被媽媽弄亂的物品一一放好,物歸原位,把縮在角落的貝貝狗抱回了自己的房間,她從櫃子裡拿出一個很小的狗窩墊放在寫字桌旁邊,然後把小貝貝放在上麵,隨後從書包裡掏出作業開始寫。

耳朵堵上耳機,音樂一開,搖滾一放,心情恢複到無所**謂,隻有這樣才能忘記一切。

外麵大門‘吱呀’一聲響,不用猜也知道是她奶奶回來了,許忙在心中默數‘一,二,三’,剛數完,就聽一個女人近乎諂媚的聲音:“媽,回來了?晚上想吃什麼我做去。”

許忙把音樂聲音調的更大,把耳機塞得更緊,恨不得把耳朵刺穿才滿意。

小貝貝好奇地探頭張望,被許忙一把摁回狗窩,惡狠狠的警告一眼,嚇得小貝貝縮回頭繼續睡覺,許忙這才滿意地笑笑:“這纔是好狗嘛。”

廚房傳來炒菜的聲音,不一會兒就停了。

“媽,吃飯了!”

許忙垂下眼簾,繼續寫著冇有完成的作業,,心裡卻是忐忑極了。

“媽你不用管她,我看就是慣得她!餓一頓又餓不死!”

許忙終於忍不住了,淚水決堤般流了出來,作業紙被推到了一邊,她掩麵痛哭。

......

許忙從便簽上撕下一張紙,刷刷刷飛快寫下一行字,折起來,放進一個玻璃瓶。

我的願望:離開所有讓我痛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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