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優秀級水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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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醒木往那桌上狠狠一拍，“要說那小少年，手中看似普普通通的木劍就那麼一揮，萬千劍氣如雷龍奔騰而去，霎時間風雲钜變，烏蓋虹日，一時間天地漆黑。”
說書先生說得繪聲繪色。
引得人身臨其境般的。
莊無硯哢嚓哢嚓咬著瓜子，嘴邊還掛著殼，裝模作樣點評道：“他說得還蠻有意思的。”
瓜子殼一吐，一個冇注意就順著力向旁邊的一個俊郎的黑衣青年拋去，青年微微一偏頭，躲過“襲擊”，蹙眉道：“再不走，就趕不上了。”
“急什麼！”他還在興頭上，“這先生說得挺好的，聽完就走。”
“諸位可知，當年有一座‘三絕山’聞名遐邇，就這一劍，竟被削去了半個山頭，其巨石堅硬無比，卻被劍氣攔腰斬斷，斷口處更是齊整無比，有後來者前去檢視，發現那巨石上竟還有雷霆劍氣殘留，那劍氣霸道無比啊，盤桓於巨石之上，足足三月才消散殆儘。”
台下一片嘩然，百姓都在私語能把山劈了的仙人多厲害。
“走了。”黑衣青年道，他警告似的看了莊無硯一眼，率先起身離開。
“行吧行吧，”莊無硯無奈地拍乾淨手上的碎屑，慢悠悠地跟上他。
“因這一劍，那少年被世人尊稱為‘寂絕宗師’，然此後經年，不見其蹤影……”
說書先生的聲音遠遠傳入他們的耳朵，莊無硯偏頭吐去嘴裡的瓜子皮。
他們的離去倒是引起一人的注意，那人盯著他們的背影，心下惑然：那兩人長得什麼樣？他竟然記不清晰!
直到同伴高聲呼喚“奉獻兄！”他才若有所思回首。
已經走遠了的二人不知道他們的離去引起了一片漣漪。
這頭莊無硯對著莫辭饒有興味道：“你說說，你們門派的那個寂絕宗師，真是這麼厲害？”
莫辭瞥了他一眼，“師叔在外多年，我也不知。”
莊無硯誇張地“唉”了一聲，歎道：“你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福？
莫辭困惑，不待他問出聲，莊無硯就笑嘻嘻地越過他，到處晃悠起來。
他心下生起警惕，思索道：這人看似瘋瘋癲癲，實則內有乾坤，應當多加註意。
且西門盤踞元始界西北角，所占地區猶如長龍般綿延於大陸最邊沿的地區，橫跨多個地形，地貌多變，更有一聲“半元始”之稱，且西門早有萬年曆史，按理說這樣傳承已久的門派也是早早成名，可惜也不知道之前的掌門有什麼緣故，在現今這一任掌門之前，一直都是默默無聞，鮮為人知。
因此總有人戲說是連老天都看不過去，派來了個端正有禮、管理有方的掌門，才能將且西門發展成如今的三大修仙派之一。
“真大啊！真雄偉啊！”莊無硯不論幾次踏進且西門，都忍不住發出這麼“樸實無華”的讚歎。
莫辭在一旁，話語謙虛卻難掩自豪介紹道：“且西門地處偏遠，但地大物博，雖然比不上東南角的繁花似錦，也是有一番彆樣風味的。”
“確實，”莊無硯連連點頭，“各花各有各花香，不可相提並論。”
莫辭在心中總算認同了他些許，冷硬的表情稍稍緩和，難得主動問起：“莊道友真是如此想的？”
“當然，”他一本正經地點頭，“其實這就像美人啊，辭兄有所不知，有些美人柔情似水，就是百鍊鋼也可化作繞指柔，但還有的美人嘛，表麵上冷漠薄情，實際隻要一個機會，就可以讓她對你死心塌地……”
莫辭瞪著眼，像是莊無硯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嘴唇都在哆嗦，“你！你簡直無可救藥！”
莊無硯登時爆出笑，樂不可支道：“莫道友啊莫道友，你真真是……”他絞儘腦汁想到個詞，“老古董極了！”
這時再不反應過來，他莫辭就是真的遲鈍了，雖然不懂“老古董”何意，但他也知道不是誇讚的詞，頓時覺得拳頭梆硬。
“稍等！”莊無硯眼角笑出淚花，眼見氣氛逐漸暴力，趕緊打住，“是我錯了，莫師兄就饒了我這一次罷。”
為此，他還賣上乖，喚了他一聲師兄。
這拳頭，不知該不該打下去了。
莫辭繃著臉，實在有點下不來台，這個青年實在奇怪，嘴裡六七**的不著調，要不是、要不是他給且西門的太多了，師尊也不會特意要自己好好照看這人。
“莫師兄！”一個小弟子遠遠地喚他，倒是打破了他的僵局。
“何事？”
莫辭恢複了平時的神情。
“雲遊長老要到了！”小弟子氣喘籲籲道。
“要到了？”莫辭蹙眉，“不是說明日纔會到嗎？”
“是掌門通知的！大師兄已經在通天門那裡等候了。”宋姊苦著臉道。
“師兄已經在了？”莫辭眼神一正。
不待宋姊回覆，他喚出劍，調轉方向，“我先去，你們稍後跟上。”
“是……”宋姊瞠目。
莫師兄的背影，怎麼感覺像是落荒而逃？
“小道友，”莊無硯眨眨眼，看著這個娃娃臉的弟子，故作苦惱，“你可能捎我一路？我的禦物術還不到家，就麻煩你了。”
“客氣了。”娃娃臉小道友臉一紅，這位莊大款、不對，莊道友，也不像他們說的那般啊。
而且，居然長得還……
宋姊有些不知道怎麼形容，覺得他比門中的以外貌著稱的女仙還要好看幾分。
他小聲道：“道友可以叫我宋姊。”
“好的，”莊無硯從善如流，“宋姊道友可否載我一程？”
且西門占據元始界最西邊的一片，西邊基本上是片連著長似的高聳山脈，因此且西門也是元始界三大派中地勢最高的，所管轄範圍最廣的門派。
通天門其實說是門，但實際上是一座奇崛高聳的山峰，於平地之間驟然拔起，再與兩邊佈滿毒氣的山林相得益彰，儼然一道天然屏障，因其山勢極高，遠遠望去，近乎與天相連，因此，被當地百姓稱為通天峰，而山頂的山門也被稱作通天門。
且西門的入口修得極其宏偉大氣，兩旁的門柱上篆刻的雕花古樸精細，將大派之風彰顯得淋漓儘致。
大門前的氣氛極其凝重，數十弟子都無人敢說話，難得規規矩矩地站好排列，所有人的目光都悄悄盯著站在最前麵的人。
那人背對著所有人，站在風口，髮絲被吹得些許淩亂，人卻站得挺拔。
“站好。”莫顯瑜目不斜視。
這話一出，所有弟子立即收回眼神，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莫辭師叔！”最後的弟子餘光掃到一人，連忙喊了一聲。
這下，所有人心中鬆了一口氣，一時之間“莫辭師叔”的聲音此起彼伏，難得的團結。
莫辭一來便看到大門口站的得整整齊齊的弟子們，再瞧他們迫不及待的模樣，心中瞭然。
他揮手勢叫他們止聲，慢慢走到最前麵，與那道唯一冇回頭的身影並肩。
“師兄。”
莫顯瑜冇吭聲，片刻，他道：“你遲到了。”
“好，我一會兒就去抄書。”莫辭自然而然接上，顯然已經熟練。
莫顯瑜淡淡“嗯”了一聲。
他道：“莊無硯冇有折騰你吧？”
“這倒是冇有，”莫辭想著一路的經曆，老實道：“莊道友雖然不著調，但在正事上，幫了我不少忙。”
隻是幫忙的方式……有點一言難儘。
他從來都冇見過這種過任務的法子，居然可以用錢！冇錯！用砸錢的方式讓那些人不肯說的秘密公之於眾，最後順藤摸瓜找到妖物將其剿滅。
“哦？”莫顯瑜有些訝異，對莊無硯稍稍有些改觀。
當初師尊同意莊無硯當掛名弟子時，他就反對過了，況且還準許他點名一個弟子隨他出任務，更是覺得前所未有，奈何拗不過諸位師叔，隻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既然如此……”
“啊！！！”遠處傳來一陣極具穿透性的叫喊，就見一柄劍上載著兩人以一種緩慢的速度逼近。
莫顯瑜額間一跳，這聲音顯然犯了他的規矩，他怒目盯著遠遠的二人，手中赫然出現一根黑黢黢的鞭子。
莫辭心中一緊，還來不及阻止，就見一根鞭子攜著雷霆萬鈞的氣勢向一道方向去。
宋姊立在劍上，不熟練地安慰道：“莊道友，這高度不高的，你低頭看看就知道了。”
他實在冇有想到，修仙者居然有人……恐高？
莊無硯緊緊攥著他的衣角和防禦法器，眼睛閉得死死的，嘴裡叫喚著：“你又不恐高，你倒是不怕，我不一樣啊，超過十八米，摔下去必死無疑啊！”
他真真是欲哭無淚，什麼破宗門，居然規定除重大慶典，非宗門同意，不得在高空用除劍等小型的飛行法器，他乾坤袋裡的飛船連拿都拿不出來。
等他下次再去找且西門門主的時候，一定要找他要個飛行器物使用權！
“不會摔死的，”宋姊認真道，“修仙者的□□強勁，就是從門中最高的千刃峰上摔下去，最多隻是皮肉俱爛。”
莊無硯聯想了一下，嘴角不自覺抽搐了下。
謝謝啊，原本還冇什麼感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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