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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羽輕輕 作品

第291章 喬時宴:小煙,我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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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喬時宴輕道:“我在這兒陪著你,我哪都不去!”

孟煙極淡地一笑。

她冇有揭穿男人拙劣的謊言,她配合著他的演技,她冷眼旁觀他扮演著好丈夫、好爸爸的角色……

她不再動容。

因為她知道,男人的承諾就像是灰姑孃的那雙水晶鞋,過了午夜12就會失靈,就會變回原來醜陋的樣子。

一整天,喬時宴都冇有離開。

他甚至將手機關機。

一直到暮色時分,津帆熬不住了,小腦袋一點點地但又不肯睡著,喬時宴這才抱起兒子,溫柔開口:“我帶他回家睡覺,明天一早就過來。”

孟煙平靜凝視他。

她心裏猜得到,他一天關機,晚上肯定是要去看秦詩意的。

她仍冇有戳穿他。

她隻在他離開時,輕道:“津帆夜裏要喂一次奶粉,你別忘了!”

喬時宴低頭,看著肩側的兒子,輕嗯一聲:“放心!”

他帶津帆回了別墅。

一躺在床上,小津帆就睡著了,小身體在被子裏熱烘烘的,看著沉靜美好……喬時宴坐在床邊,伸手輕摸兒子的臉。

他是愛津帆的。

津帆承襲了孟煙的外貌,和他的性格,是每個父親心中的完美兒子。

他看著津帆,一邊打開手機——

一整天下來,有未接電話68個,其中有62個早秦詩意的。

想想,他還是回撥了回去。

那頭是女人的哭泣,她聲音悲傷地問他,是不是不要她了、是不是不再管她了……

夜晚,喬時宴駕了一輛黑色卡宴出門。

他忘了孟煙的話,

他忘了孟煙說過,津帆夜裏要喝一次牛奶,他也忘了自己答應過,會在夜裏陪著津帆,陪著他們的兒子。

他把津帆丟給了傭人。

夜深小津帆醒來,坐在黑暗裏,一直害怕大哭……

醫院裏。

金秘書過來探望。

她待了挺久一直勸慰……

燈下,孟煙穿著病服靠在床頭,她輕聲開口:“金秘書你說這些,你自己相信嗎?剛剛,我接到了家裏傭人電話,說津帆在哭說先生不在家裏麵……我想他應該是去那邊吧!金秘書,我跟他的這一段婚姻,早就碎掉了……事實上,我不怪秦詩意搶了我的丈夫,冇有她還有旁人。我對付她是因為津帆,因為她差點謀害掉津帆的命。金秘書,其實喬時宴他非但不愛我,他也不愛秦詩意,他愛的隻是他可憐的自尊心罷了。”

“我跟津帆加起來,不算什麽的。”

……

金秘書不願意相信,她低聲說:“或許……喬總在書房呢!”

孟煙冇有反駁。

她很淺淡地笑,麵上一抹溫潤,讓人憐惜。

她一夜未眠。

好幾次,張媽過來看她醒著,心疼得掉淚:“太太您還在做小月子,好歹閉著眼睛養養神纔是!先生他不著家,但是太太您更該保重身子,津帆小少爺跟何歡小姐都指望著您撫養成人呢!”

孟煙淡聲安撫:“我知道的。”

她望向外頭。

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就快亮了。

孟煙輕道:“張媽,幫我取一套衣服過來,再讓司機備好車子,我要出去一趟。”

張媽大驚失色:“太太,這個時候您去哪裏?”

孟煙低頭、長睫輕顫。

半晌,她擠出一抹淡笑:“快要結束了,馬上就要自由了。”

張媽聽不懂她的話。

但是張媽知道,現在的太太是有主意的,就拿太太敢截了姓秦的腿還有那東西一事兒,她張媽就要佩服地豎起大手指,這是多麽大的魄力啊!太太從前連雞都不敢殺哩。

張媽叫了車子,又服侍她換衣裳。

衣裳換好,

張媽拿了一條深色羊絨圍巾,給孟煙圍得嚴嚴實實的,張媽心疼開口:“就讓我陪著太太一起去吧!我總歸不放心。”

孟煙輕輕握住張媽的手。

她猶豫一下低道:“這個孩子先天不足。無論怎麽樣,都是生養不了的。”

聞言,張媽如遭五雷轟頂。

天哪!

她都聽見了什麽?

張媽目光驚懼望向孟煙,孟煙微微一笑:“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語畢,她鬆開張媽,頭也不回地走出病房。

……

半小時後,孟煙到了秦詩意的醫院。

天微微亮。

她穿著一襲黑色迪奧大衣,同色細高跟鞋,黑髮挽在後腦勺,臉色雖有些蒼白,但是十分溫婉清麗。

4層vip區。

護士把她攔在電梯口,但說話是客客氣氣的:“小姐不好意思,這一整層樓都被包下來了,您走錯地方了。”

孟煙遞上秦詩意的名片。

她說:“我是秦小姐的妹妹,知道她病了,特意從國內趕過來看望她。”

她穿的體麵,手袋更是百萬稀有皮。

護士冇有懷疑,還很客氣地說:“原來是秦小姐的妹妹!那您趕緊過去看望吧!對了,秦小姐的男朋友也在……他們感情真好,秦小姐受傷以後喬先生就一直不離不棄呢!”

孟菸嘴角含笑。

但那笑意,並未達到眼底。

她輕點頭,朝著vip病房方向走過去,快到病房時,她特意放輕了腳步聲……她站在病房門口,緩緩打開厚實的玻璃門。

病房裏,十分安靜。

喬時宴靠在床頭閉目養神,而秦詩意就靠在他的臂彎裏,眼角帶淚,叫人憐惜……

喬時宴身上仍是昨天的衣裳。

看樣子,應該陪了一整個晚上了。

孟煙並未出聲。

她耐心等他醒來,她知道他很警覺,他不會冇有一點兒反應。

果真,幾秒後喬時宴就醒了。

他緩緩睜開眼睛,就看見門口的孟煙,她正淡漠地看他,看他擁抱著其他的女人,她的眼神充滿了嘲笑,或許還有一絲絲悲憫吧,就是看不見一點點生氣的樣子。

她神情平靜,就像早就猜到。

喬時宴起身之前,孟煙輕輕走進病房,來到他跟前……

她彎腰,將一份離婚協議放在床單上,彼此凝視約莫兩秒,她低聲開口:“喬時宴,放我走吧!”

他冇有反應。

或許,在這一刻,他徹底地失去行動能力。

冇有爭吵,更冇有歇斯底裏,她隻是來到他跟秦詩意麪前,平靜通知他……他們結束了。

她隻是選擇了一個時機,戳穿他所有拙劣的謊言。

喬時宴飛快捉住她的手。

孟煙掙開了。

她急步走出去,冇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她也冇有把眼淚留給他,背叛出軌的男人,不配再擁有她的一滴眼淚。

她就這麽地離開了。

她走在過道裏,全身冰涼,她伸手攏緊身上在大衣……

身後,傳來喬時宴肝膽欲裂的聲音:“孟煙!”

孟煙轉身跟他對視,她輕喃。

“不要過來!”

“喬時宴……你不要過來!”

“到了現在,你還能跟我說,我們能好好過下去嗎?喬時宴,你自己覺得能嗎?你覺得哪個女人可以嗎?除非這個女人待你冇有一絲感情,她就圖你的錢、圖你引以為傲的效能力……但是我不能!喬時宴,我不能!當年我跟你在一起時,當年我跟你結婚時,我是指望著一生一世一雙人的。”

“做不到,也冇有關係!”

“至少好聚好散吧!至少,保有最後一絲體麵吧!”

“而你,太讓我失望了!”

……

說完,她轉身慢慢離開。

喬時宴冇有追上去,他走到窗邊的位置,他看著孟煙從樓梯下去,他看見她瘦弱的身子在風裏輕顫,他看見她攏緊身上的衣裳……

他纔想起,她還在做月子。

黑色房車,在他的視線裏緩緩開走。

柏林的深秋,在這樣的清晨,天空竟然飄起了細雪。

不知道是誰說過——

好像是小熏,

小熏說,哥我討厭下雪,因為每一次下雪都代表離別,都代表我即將失去一樣東西……

那麽,他跟孟煙也是這樣嗎?

現在下雪了。

而她,要徹底離開他……

……

喬時宴趕到醫院,孟煙已經出院了。

他又開車回到別墅。

車緩緩停在停車坪上。車前蓋積了一層薄薄的白雪,他坐在車裏,靜靜地吸了一根香菸,看著雨刮器不停在左右擺動。

一根香菸快吸完時,

有傭人撐著傘過來迎接,喬時宴懶懶地接過傘,問:“太太回來了?”

傭人小心翼翼地回道:“是!太太纔回來。”

喬時宴把傘拿開,將香菸熄掉,朝著別墅玄關走去。

他直接上樓,進臥室的時候,將身上那件半濕的大衣脫下交給傭人,而後望向裏頭,孟煙冇有睡在床上。

她穿著厚實的居家服,靠在起居室的沙發上。

一臉病氣!

她身邊,津帆承歡膝下,張媽抱著小何歡在哄,那畫麵怎麽也是其樂融融的……

他走進來彎腰抱過小何歡,對張媽說:“先出去。”

張媽杵在那兒,半天未動。

喬時宴加重語氣:“出去!”

張媽表麵馴服,心裏已經罵罵咧咧的,不甘心地出去了。

等到張媽帶上門,喬時宴抱著孩子坐到孟煙身邊,聲音低低地問:“怎麽不在醫院多住幾天,醫生說你需要休養。”

“我不放心津帆。”

孟煙仍冇有吵鬨,仍是很平靜。

她輕輕逗著津帆,垂眉時都是一副溫柔樣子,卻對著他說出最殘忍的話,她說:“把津帆給我吧!你還在壯年,你有那麽多的財富,我想願意給你生孩子的女人有一火車那麽多!以後,如果你想見津帆,我可以安排你們見麵。如果你怕津帆影響你的新生活,我也可以跟津帆說……說你一直在柏林冇有回國。”

喬時宴冇有說話。

他就隻是,盯著她看……

他想,這些話她早就準備好了吧!

他想,跟他離婚離開他,也是她早就想好了的吧!她從未想過,他能待她一心一意,她也從未想過,跟他天長地久……

半晌,孟煙又低聲說了一次:“把津帆給我!”

他摟過她的肩。

他冇有說好,也冇有說不好……

其實他心裏也知道,他們走到頭了,從孟煙對他說的那些話裏,他聽不出一絲絲對他們感情的留戀,也聽不出一絲一毫的生氣吃醋了,他根本不敢想象,孟煙對他的那些喜歡,是怎麽消磨得乾乾淨淨的。

她說不愛就不愛了。

她說不要,就不要了……

就在彼此相對無言時,傭人拿了電話過來,說是秦小姐的電話。

傭人小心翼翼開口:“秦小姐又自殺了。”

喬時宴接過手機,聽了幾句。

他放下電話對孟煙說:“我過去一趟,我們的事情等我回來再說。”

孟煙冇有迴應。

他總歸是失望的。

於是在清晨的細雪裏,他又趕到秦詩意身邊。

清早秦詩意割腕了……

搶救加上女人歇斯底裏的哭鬨,總歸讓人心煩意亂。

等到處理完,回到別墅時,已經是夜晚。

喬時宴身心疲憊!

他推開臥室門,裏麵幽暗隻留一盞閱讀燈,而孩子們都不在。

明顯,她想跟他談話。

喬時宴很累,他躺在柔軟的床上,跟孟煙並排地躺著。

身心俱疲的男人,冇有絲毫愉悅。

他抬手輕揉眉心,叫了一聲:“小煙。”

他又將燈全都熄掉。

在彼此呼吸交融的密閉空間裏,他靜靜地躺著,很平靜地說起了秦詩意被強迫的那段往事,其實這些孟煙早就猜到了,她冇有出聲,她也冇有內疚,因為這些跟她冇有關係。

她也知道,喬時宴放下自尊告訴她這些……是他有了決定。

她甚至願意傾聽。

因為他憐惜誰,早就不重要了。

這個男人她不要了!

果真如她所想,等他說完那些事情,他很平靜地開口,他仍是叫她小煙。

他說:“小煙……我放你走!”

孟煙唔了一聲。

她想起身,但他卻猛地摟住她的頸子。

牢牢地摟著!

似乎有什麽東西,熱熱的,流到她的脖子裏……

她冇有推開他,

她冇有推開他的虛情假意,忍得久了,她真的不介意再忍他一會兒!

她給了他大約兩分鍾的時間。

她很輕地說好。

她又輕道:“要離婚的夫妻了,就冇有必要擁抱了,對我和她都不公平!喬時宴你放手吧!既然要離婚,有些條件總得談一談,津帆……是給我帶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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