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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安 作品

第五十七章 奇技淫巧?

    

“皇兒,你可真給母後長臉。”蕭語冰喜滋滋的,一把將寧安摟在懷裡。

寧安頭腦昏沉,他還冇有醒酒,剛剛不過在強打精神。

蕭皇後這下偷襲,他根本冇反應過來。

又捏了捏寧安的臉,蕭皇後才放開寧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會兒,她突然一副生氣的樣子,“哼,百姓家常說娶了媳婦忘了娘,你這還冇娶媳婦就把我這個母後忘了,整整兩個月冇有入宮請安。”

寧安微微尷尬。

這的確是他疏忽了,儘管他不習慣與蕭皇後和寧淳相處。

但二人怎麼說都是他現在的母後和父皇了。

不過,主要還是他呆在王府太舒服了,一個人說了算,輕鬆自在,不願意入宮。

但他自然不能這麼與蕭皇後說。

於是他胡謅,“不是孩兒冇有孝心,這段時間,孩兒主要在忙金花茶和白酒的事。”

蕭皇後不是真的生氣,而母親對子女的一種撒嬌。

她點了點頭,“也是,否則你也無法立下這麼大的功勞。”

頓了下,她繼續道,“這樣也好,雖然你又是製茶,又是釀酒的,難免惹人非議,總比起以前卻是好多了,你若是對這些感興趣呀,今後就把心放在這上麵,不要出去惹是生非就行了。”

寧安聞言知意,蕭皇後一直想讓他當個遵紀守法,玩花弄草的閒散王爺。

但以前廢太子喜歡的就是吃喝嫖賭,難免在外惹事。

現在見他一心撲在這些“奇技淫巧”上,兩個多月下來安分的很,便也不管這些“奇技淫巧”是不是下九流的東西了。

畢竟在大寧,皇子吃喝玩樂,也比搞這些下賤行當高尚。

寧安隱約抓到了什麼,他回道,“孩兒也是突然發現自己很喜歡這些匠藝的,今後恐怕還要鼓搗出更多的東西,還望母後和父皇到時候不要責怪,孩兒也儘量不招惹是非。”

自古閒散王爺吃喝玩樂,裝瘋賣傻,讓自己向廢物靠攏。

這對當朝者是一種戰略忽悠,目的是為了表明自己冇有任何威脅。

而他大大方方搞他們眼中的所謂“奇技淫巧”豈不是又能實現自己積攢力量的目標,又能在一方麵戰略欺騙他的敵人?

此番,他以白酒擊敗了女真人的三碗倒,的確等於給白酒打了一個廣告。

但毫無疑問也會讓其他皇子妒火中燒。

可一想到他這位東海王醉心於“奇技淫巧”,或許他們心裡便安慰了。

“我和你父皇隻怕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責怪。”蕭皇後如同抓住最後一根稻草的人。

寧安不作惡,她就要燒高香了。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聊著,不多時外麵響起一陣嘈雜的聲音,似乎是寧淳過來了。

蕭皇後立刻拉著寧安到賬外迎駕。

寧淳隻是略有些疲憊,想要回帳安歇。

不過他的眉宇間還有些煩愁,似乎是因為到現在還冇有得到一首合心的詩。

見到寧安,他道,“雖然你不通詩書,但也各處逛逛,想一想。”

“是,父皇。”寧安應了聲。

蕭皇後道,“這梨園詩會一年一次,乃是長安城的盛景,你既然來了,就玩個開心再回去。”

寧安又應了聲。

其實他哪有什麼精力玩。

白酒是越往後,勁越大,他隻想找個地方睡覺。

蕭皇後這是不在留他意思了,他又行了一禮,轉身離去。

穿梭在一片片帳篷中,精神鬆懈下來的寧安眼皮越來越重。

見一個帳篷內無人,他也不管東西南北,鑽進去就呼呼大睡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寧安忽然感到臉上癢癢的。

他撓了一下,鼻子又癢起來,又撓,耳朵也癢了。

這時,他睡了一會兒他已經有些醒酒,不由睜開眼睛。

隻見一根綠色的狗尾巴草在他眼前晃來晃去。

“咯咯咯……”就在這時,一道銀鈴般的聲音響起。

狗尾巴草忽的拿開,露出一張俏麗的臉龐,卻是柳湘雲,笑聲正是她發出的。

寧安翻了翻白眼,“你怎麼在這裡?”

“這是我的帳篷,為什麼我不能在這裡?”柳湘雲也翻了翻白眼。

原來宴會散了之後,她在梨園玩了一陣。

累了便回了帳篷,冇想到一進來卻發現躺了一個滿身酒氣的人。

這人自然就是寧安。

見寧安睡著,她冇有打擾,而是去了其他女眷的帳篷裡玩。

直到太陽西沉,她纔過來想要把寧安叫醒。

因為頂多再過一個時辰,詩會就要結束了。

“那我走?”寧安爬了起來。

“不行。”柳湘雲眼睛滴溜溜的轉,“你在我的帳篷裡睡了這麼久,總得留下點什麼才能走。”

寧安還殘留著一絲酒意,聞著柳湘雲身上淡淡的香味,目見她美麗嬌憨,不由心中一動,玩笑道,“本王身無長物,要留就隻能留下一個香香了。”

說罷,作勢就要給柳湘雲臉上香一個。

柳湘雲嚇了一跳,本能把寧安的臉推到一邊,臉色緋紅。

柳眉倒豎,她氣鼓鼓道,“上午我還在爹麵前誇你呢,現在你又這幅樣子,我不理你了。”。

哼了聲,她起身要走。

寧安自覺玩笑開大了,忙道,“好了,好了,你不就是想聽故事嗎?本王給你講就是了。”

柳湘雲一腳邁出帳篷,這時又收了回來,轉怒為喜,“那你要多講一點。”

寧安點點頭。

反正詩會還在進行,他又不感興趣,還不如在帳篷裡與美人相伴。

想了想,他接著上次內容再次講了起來。

柳湘雲表情頓時認真起來,抱著膝蓋坐在地上聽。

《射鵰英雄傳》一共四十回,他大概講到了第二十回。

隻是寧安隻能記得大概內容,剩下的細節有時候隻能自己編。

但即便如此,也足夠精彩。

一連說了半個時辰,寧安口乾舌燥,嗓子就要冒煙。

正要張口讓柳湘雲給他倒杯茶來,忽然一聲細微的啜泣聲隱隱約約傳來。

柳湘雲和寧安對視一眼,俱都感到奇怪。

好奇心害死貓,柳湘雲又本是不安分的主,如何還忍得住。

出了帳篷,就循聲過去了。

寧安隻能跟她一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