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向欣雨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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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時,向天陽跟向天磊和欣瑤的兩個舅舅說了準備離開汴京的事情。

結果出乎向欣瑤的意料,她的三叔和兩個舅舅都願意跟著他們一起離開汴京。

大舅舅白牧道:“爹孃已經過世,汴京其實冇有什麼值得我們留戀的。

隻是處理家產還需要一段時間,一時半會也走不了啊!”

向欣瑤說:“大舅舅,我希望你們越快越好,最好是能在半月內就出發。

若到時候和我們一起走,會更加危險,你們不能和我們一起冒險。”

白牧搖頭:“瑤兒,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就應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危險就應該一家人一起麵對。”

向欣瑤笑著問:“大舅舅,您會武功嗎?”

白牧搖頭:“不會,但你表哥會。”

向欣瑤一臉嚴肅:“大舅舅,我們一路上都有可能遇到殺手,我們回來的路上就遇到了很多次。

你們若跟著我們,我們真的都不知道要分心保護你們還是與殺手廝殺?

你們若先走,基本不會遇到太大的危險。

但跟著我們一起就完全不一樣了,我們很有可能會流放離開。”

向欣瑤的兩個舅舅和三叔都變了臉色。

流放,那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向天磊皺眉問:“二哥,不能用其他的方法離開嗎?”

向天陽苦笑:“三弟,現在皇上盯上的是瑤兒,你覺得我們能用什麼方法離開?

辭官?皇上能允?

若皇上知道我們會想方設法阻止瑤兒入宮,我和卓兒可能就會成為皇上的棋子,成為瑤兒的軟肋。

就算我們能夠阻止瑤兒入宮,瑤兒和賢王有婚約。

等瑤兒和賢王成親,你覺得皇上能輕易放過他們兩個?

這幾年你們應該都清楚,皇上最忌憚的就是賢王。

雖然他手裡的兵權不多,但他自己的勢力纔是皇上最忌憚的。”

三人聽得頻頻點頭,他們都知道皇上是什麼樣的人。

皇權至上,皇位是他最在乎的。

至於女人,在皇上的眼裡其實隻是玩物而已。

得不到的想儘辦法也要得到。

等真正得到了,新鮮勁一過,他就不會再多看一眼。

甚至死在他麵前,他都不會給一個憐憫的眼神。

所以,向天陽寧願不當太傅,寧願捨棄家產,寧願遠離汴京,也不願意讓好不容易纔找到的女兒進入皇宮那樣的龍潭虎穴。

白牧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儘快變賣家產,半個月內啟程趕往雲城,在雲城等你們。”

向欣瑤說:“大舅舅,你們直接去雲城的福林縣。

縣城有個福滿樓,福滿樓的東家韓東昇是我義兄。

您可以讓他安排你們在縣城住下,到時候我們會去與你們會合。

在雲城恐怕也不安全。”

“好,那我們就去雲城的福林縣等你們,孩子,苦了你了,回來也過不上安穩的生活。”

向欣瑤聳聳肩:“可能是我冇有千金大小姐的命吧!無所謂啦,隻要一家人在一起平平安安的,比什麼都強。”

向天陽點頭:“對,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比什麼都強。

對了,你們變賣家產的時候一定要秘密進行,千萬彆走漏了風聲。

三弟,此事萬萬不能讓大哥一家發現端倪,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向天磊點頭:“我知道,二哥放心,這事我絕不會讓大哥一家知道的。”

向欣瑤開口:“大舅舅、二舅舅、三叔,你們若是有什麼東西帶不走的就交給我,我想辦法給你們帶過去。

汴京的房子暫時先彆著急處理,說不定以後還有回來的可能。

我還有點擔心,萬一你們處理房產被有心人捅到皇上那裡,大家都有可能走不了。”

三人連連點頭。

對他們而言,房子就算捨棄了也無所謂。

一家人都平安纔是最大的財富。

送走兩個舅舅和三叔他們,向欣瑤叫上向欣雨,一起往王府走去。

路上,向欣瑤問向欣雨:“姐姐,你想不想找到你的親生父母?”

向欣雨一怔,一臉難過的搖頭:“我不想找,是他們故意丟下我的。”

原來,向天陽夫妻收養向欣雨的時候,她已經七歲了。

她記得自己是如何被父母拋棄的。

她原本的家庭不算太差,最起碼能吃飽穿暖。

她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

她的親生母親是個繡娘,爹孃在當地開了個繡坊。

生意雖然不算太好,但養活一家子不成問題。

可就在她七歲那年,她的娘又生了一個弟弟。

生她的弟弟時,她娘難產了。

要不是她爹半夜敲開了大夫家的門,她娘可能早就歸西了。

雖然活了下來,可她娘身子虧損嚴重,每天都病怏怏的。

她娘剛出月子那天,一個遊方道士就路過她家門口討水喝。

道士喝完水,盯著她看了良久,開口問了向欣雨和剛出生的孩子的生辰八字。

她的父母自然就報上了兩個孩子的生辰八字。

道士掐指算了半天後開口說道:“這女娃和你家剛滿月的孩子八字相沖,必須送走一個,另一個才能活下來。”

為了兒子,她的父母選擇將她遺棄。

由於她已經七歲了,帶她出去她很有可能找到回家的路。

她的父親就將她打暈,把她送到離家三十裡的官道旁遺棄。

等她醒來時,父親扔給她兩個饅頭。

“你走吧!你留在家裡,你弟弟就活不下去,以後你就當冇有父母,不許你回來找我們。”

她的父親說完,決絕的轉身就走,連一點銀錢都冇給她留下。

她哭著追在爹爹的馬車後麵跑:“爹,彆丟下女兒,女兒害怕,爹,您彆走,彆丟下我啊......”

可她的爹非但冇回頭,還把馬車趕得飛快。

她一次次摔倒又一次次爬起來追,可她年僅七歲,如何能追上馬車?

不知摔了多少跤,她再也冇有力氣追了。

身上的衣裙已經破了,饅頭也不知掉到了什麼地方。

她跪在地上哭了很久很久,她的父親始終冇再出現。

她絕望了,爬起來沿著父親離開相反的方向走。

她知道,父母不要她了。

那個家,以後再也不是她的家了。

她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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