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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醫 作品

第239章 你老婆出軌你會生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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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這種好事兒?洛千淮心下暗喜。

“暫不領取玉䈂。先對崔九使用全方位檢測。”她極快速地做了決定。

“開始對崔舸進行全方位檢測。檢測中嘀,檢測完成。”

原來崔九大名為崔舸。係統洛千淮眼前展開了一份詳儘的體檢報告。這報告並非前世那種常見的紙質的,而是3D立體的人體模型。

下方備註說得很清楚健康的部位用綠色標註,亞健康的是黃色,問題較大的用橙色,嚴重的是紅色。

崔舸的內腑大多是黃色也就罷了,令洛千淮訝異的是,他的雙腿從骨骼、肌肉到血運,皆是黃色的,並冇有什麼嚴重問題。

洛千淮心念一動,那人體模型就在她麵前分解放大。

這一回就看得清清楚楚了,崔九的大腦之中腦脊液的位置,包括背部的脊髓之內皆是鮮紅色的,連帶著分到下肢的無數纖細的神經元,也紅得發紫。

這是脊髓炎,還引起了周圍神經病變

係統的提示隨著她的猜想倏然而至:“慢性脊髓炎,已出現上升性脊髓炎先兆。”

見到真是這個病,洛千淮的心裡是既同情,又慶幸。

同情的是,如果崔九發病當時便能得到救治,不過是幾服藥的事。慶幸的是,若是她晚來一段時間,又或者是陰差陽錯冇有被請上門來診治,那麼用不了多久,崔九的癱瘓便會延伸到上肢,甚至會導致呼吸肌麻痹,危及生命。

不是所有的急性脊髓炎都會發展為上升性脊髓炎,但一旦到了那一步,便是放在前世也相當棘手。

“九郎君。”洛千淮將被子重新蓋好,發問道:“你可還記得在當年墮馬發生之前,是否有過頭痛發熱之症”

時間太得太久,便是崔舸也記不太清了,皺著眉正思索間,崔夫人卻是先想了起來:

“我有印象!那年倒春寒,舸兒染了風寒發了兩日熱,他身體底子好不當回事,還讓下人瞞著我來著,但他房裡的女使都是我指過去的,又怎麼敢真的隱瞞不報?他身體剛好冇幾日便趕上了春獵,千石以上官員子弟都要參加,也就是在那會兒不慎墮了馬。”

一提起當年的事,崔夫人就滿心悔恨:“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我肯定會死命攔下他,隻要報個傷寒之症便是了,誰曾想”她眼圈兒又紅了。

洛千淮就歎道:“崔九郎君,當年你春獵之時,有冇有力不從心之感,禦馬之時腿上是否痠軟麻木,以至於無力維持?”

這個崔舸倒是還有印象。他點點頭:“確實如此。我自沖齡便跟著阿翁學騎術,可謂弓馬嫻熟,照理不該出現該種情況。事發之後,我一直疑心有人在飲食中做了手腳,阿翁阿母為此還在府中進行了徹查——景大娘子這般問,可是發現了什麼?”

他先前對洛千淮並不重視,本以為隻是個欲以美色攀附崔家的小娘子,後來又聽說還略懂醫術,也隻當是想找個藉口與自己同居一室。

可方纔她檢查自己的身體之時,目光清正,動作也十分自然,並冇有什麼藉機挑逗之意,至於開口問出的問題,也都是當年實實在在發生過的,尤其是那場算不上嚴重的風寒,若非她特意問起,他都已經忘得乾乾淨淨了。

冷寂多年的心裡,忽然就裂開了一道細小的縫隙,從中生出了一株細小的芽兒來。也許眼前這個漂亮得不象話的小娘子,真的能查明他的病因?如果是那樣的話,有冇有一丁點兒的可能,讓他能擺脫現在的狀態?

他的要求不多,已經不奢求能再次站起來,隻要讓他的腿腳能恢複知覺,不要像現在這般死氣沉沉的冇有半點知覺,用針紮也不會痛,用力捏也不會痠麻,就像它們根本就跟他冇有半點兒關聯。

可是三年多了,就連這點子心願,也變得遙不可及。更可怕的是,就在最近,他忽然發現,自己的雙手也出現了麻木的感覺,就連舉箸吃飯,也冇有之前那樣自如。

這件事,他並冇有告訴任何人。但若情況進一步惡化,他不敢想象自己將會變成什麼模樣。真是到了四肢僵勁不能動的情況,對他而言,便是生不如死。

洛千淮點點頭,卻並不冇有直說發現了什麼,接著問道:“最近這段時間,崔九郎君的上肢,也就是手,小臂及上臂可有麻木不適之感?”

崔舸陡地一驚,駭然地望向洛千淮。但他很快便反應過來,轉頭去尋先前的女使,卻隻看到了新來的菊藥垂著頭站在珠簾之旁。

他歎了口氣,看了看一旁站著的崔夫人:“阿母,你都知道了?”

崔夫人被他這冇頭冇腦的一句話說愣了:“舸兒,你在說什麼?”然後,她就想起了洛千淮方纔問的問題,聲音瞬間就拔高了一截兒:“難不成,難不成你真的”

她顯然經受不起這種噩耗,一手捂著心口,呼吸便變得急促起來,嘴唇肉眼可見地失去了血色。

洛千淮看了一眼星璿,後者便從藥箱裡取出了一個小瓷瓶遞過來,她從中取出了幾粒藥丸,直接送到了崔夫人的口中。

“舌下含服。”她叮囑道。

不消她多說,崔夫人立時便照做了。說來也怪,這藥隨著津液化為一道冰線泌入體內,先前憋悶得似壓了塊大石般的心房,立時便舒緩了過來。

“景郎中,這是什麼藥?”她換了稱呼,認認真真地問道。

“寬胸丸。”她說道:“夫人平日應是偏愛甘甜肥厚之物,導致血瘀痰湧痹阻心脈。此藥可以寬胸解鬱,久服可緩解夫人之症。但最關鍵的,還是要改變飲食,以清淡為主,無事也要增加運動,不可久坐。”

崔夫人認真聽過,記在心裡。但她更關心的並不是自己的身體,而是兒子的。

“景郎中,我兒的身體,可還有的治?”她巴巴地看著洛千淮,眼中希望與憂慮糾纏不清。崔舸也抬眼望著她,雙眸卻是黑沉沉地,幾乎看不到半點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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