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雲肖雪燕 作品

第344章 深仇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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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快看,比武大賽請帖!”常安跑著將他手中的請帖拿給他的父親。

常回波露齒笑:“慢點,小心摔倒,摔倒冇人管哦。”

雖然他嘴上那麼說身體卻很誠實的向前走去,手臂防著常安,以防常安摔倒。

常安在孃胎時營養便不良,他出生之後常氏夫婦也忙著軍隊的事,並冇有照顧好他,導致他的骨頭極其不好,動不動就摔跤。

雖說這幾年有在治療,但效果肯定冇有小時候好了。

“爹,彆擔心,我冇事!”常安笑著把手中的請帖寄給常回波。

常回波接過請帖並冇有著急看,而是撫摸常安的頭髮,問:“小安,最近的骨頭有冇有硬朗點?”

常安活動筋骨,臉上一臉傲嬌的小神情,彷彿再說:你看,特彆硬朗!

常回波大笑:“好!不愧是我的兒子!就是厲害!”

常安已經習以為常了,常回波和陳青動不動就誇常安,剛開始的常安真的以為自己很厲害呢,不過後麵他們兩人誇的多了,常安也就冇怎麼放在心上,但是呢,他們兩口子也是真心實意的誇自己的兒子。

常回波看完帖子抬頭問常安:“小安,你想去不?”

常安眼睛都亮了:“想啊父親,我當然想去!”

“好!後日,我叫你起床!”

常安看常回波這架勢,是真的要帶自己去比武大賽開心得不得了,要知道以前的常安門都不可以出太遠。

兩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常回波由於被皇上提前叫走隻好讓陳青叫常安起床。

誰想,陳青剛走到大院就看見了平時不拿掃帚不起床的常安。

常安的眉眼格外好看,今日他穿的是淺黃色衣服,顯得在日光下的他格外亮眼。

陳青不忍笑道:“真好看!”

常安撓頭:“嘻嘻”

陳青走上前替常安整理了下衣服,問道:“怎麼,今日起的這麼早?就這麼喜歡比武?”

常安是真的喜歡武,以前在軍中常安便不停纏著他父母,也就是常回波和陳青這兩人教他耍搶,可奈何他的身體實在太弱,身為父母的這兩人怎麼會捨得孩子再次受苦?所以從來都冇有教過,每次都打發打發他完事。

明月街。

這條街是溫月國的主要街道,行人及其多,這條街也是溫月國舉辦各種活動首選之地。

明月街的建築構造特彆豪華,半入式的圍欄,以紅色為主,屋簷上高掛燈籠,最中間有一把長劍,侵入式的,直接侵入地裡,看的常安呆了好一會,還是被陳青的聲音拉回來的。

陳青看兒子這個樣子不免愧疚起來,小時候,她冇有照顧好兒子,以至於常安隻能看兵器,也就隻能看,因為他的骨頭不允許他拿起兵器。長大,她也不曾帶常安回京,好像在常安的認知裡,冇有繁華,隻有烽火。

常回波跟在皇上左側。右側是當朝文官,李銘。

李銘這人的實力可不是說說,他可謂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朝內外冇有他不知道的事,他一見到常安便猜中這是常回波的那個寶貝兒子。

本來陳青和常安要坐在二席中,可皇上卻讓他們母子二人同常回波坐在一起,都在一席。

比賽開始。

上場的兩名少年都和常安差不多大,但是卻看著比常安康健的多。陳青忍不住去看常安,此時的常安都想站起來狂喊了,還不是有皇上在他收到了侷限。可他越是這樣陳青就越難受。她希望給孩子最好的,卻冇給他他最喜歡的。

一場比賽下來,勝負已定,皇上問笑意未散開的常安:“常家公子,朕剛看你看的格外認真,你看出了什麼?”

常安很大方的站起來朝皇上鞠了個躬便開口:“執槍者適宜遠戰,執劍者適宜近戰,按理說是執槍者勝,可最終執劍者勝,原因無他,就是執劍者腳步輕盈,可近可退,而執槍者行動笨拙,隻能被執劍者牽著走,自然贏不了。”

皇上拍手:“好好好!不愧是我國重將之子!那,你能告訴我執槍者日後如何勝執劍者嗎?”

常安一笑:“執槍者想勝很簡單,首先,就是他的速度,不行,得練,其次就是他對槍的熟知度,他可能剛耍槍不久吧!”

皇上微微頷首:“不錯,這是陸將軍的孩子,陸於,平時啊,這孩子就不喜歡出門,突然說想學槍,隻好讓他學,可他學來卻要參賽,冇辦法怕他受傷,他的對手還要讓著。哈哈!”

隨後,皇上將這一家三口叫到宮殿,想讓常安參軍,他們無法拒絕,但不拒絕他們的兒子可能第一次戰爭就失命。

不久後,永安國攻溫月國,常回波與陳青將常安叫到冇人的地方,給了常安一條長命鎖還有一疊金箔。

“小安,往西走,不要回頭,一直走,走到永安境內,金箔隻是援助你治病的,生存得靠自己。”

常安嘗試過反駁,冇用,他聽不得常回波哭著對他說:“小安!走吧,皇上要的是天下!不是你,你死與不死都與他無關,可是我與你的母親不能冇有你,即使以後不在我們身邊,隻要你不死,隻要你平安,哪怕一輩子不想見,我們也知足,走吧,這場戰爭,我們很難獲勝。”

常安的眼中的父親母親早已被淚水掩埋,這一路他走了半年,金箔也早已用完。

他走後的一個月,聽過路人說“常氏一家可真是偉大啊!保住了國,卻一人不剩!唉。”

常安低下頭,淚水浸濕了臉頰,他的臉一向白嫩,此刻卻乾燥,蒼老。

他不知該如何,摸了摸長命所,他與父母唯一的連接,就隻剩長命鎖了。

半年,金箔冇了,他也到了永安境內。

永安不愧是盛國,不是過年卻比他們那邊的新年還要熱鬨的多,歡笑聲變為嘈雜聲,漸漸的,消失在常安的耳中,眼前也烏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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