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星圖小說
  2. 快穿之主神回收計劃
  3. 第45章 嫡子翻身記15
陌碎 作品

第45章 嫡子翻身記15

    

-

他不能給他準備充足以及慢慢思考對策的時間,他要利用自己的優勢和對方下快棋,隻要一子錯,就麵臨滿盤皆輸的局麵。

林曦非常想知道,這個幕後黑手什麽時候纔會沉不住氣,把自己徹底暴露出來。

自從拜訪過明澤之後,林曦的心情似乎就一直處於非常愉悅的狀態。

趁著好不容易出現的暖陽,他和明澤坐在榆林院的長廊下,喝著雪水泡出來的清茶。

他們越是這般,幕後之人便越是氣急。商家堡的內部雖然並不穩定,卻也並非能輕易瓦解,百年的產業經過商絕衡失蹤的幾個月開始麵臨些許的腐壞。眼看著就能把這底下一根根梁木分別折斷,卻又出現了一個名為林曦的幺蛾子。

他不知用著什麽方法穩住了洪林,甚至連明澤也有辦法拉攏過去。一旦商絕衡從滄州回來,他在近期恐怕難以再找到一個比現在更好的機會。

也許他應該兵行險著,俗話說得好,富貴險中求……

幕後之人是如何想法,林曦是不得而知,但是他處於主動地位便隻管等對方出招便是。

卻也能猜到對方接下來會怎麽做——挑撥不成,那就隻能拉攏了。

又想坐在幕後保持他幕前完美的嘴臉,又想坐享其成等著江山自己送上門來,天底下哪有這麽好的事情?

隻要他還沉得住氣,那林曦自然也能利用這富裕的時間把剩下的全都攏向自己。

說得明白一點,對方是一個叛徒的身份而且還妄想永遠躲在幕後讓別人當炮灰,除非商家堡的內部早已摧枯拉朽不可挽回,否則萬萬冇有隨便幾句話、幾個人就摧毀這一切的道理。

當然了,如果冇有林曦,洪林恐怕真的就被挑動了。但是再退一步,如果不是林曦,商絕衡還會這般信任以及在意他嗎?

萬事有因就有果,現在林曦隻覺得自己好像特別想念商絕衡。下一次的回信叫他早點處理完滄州的事情,然後他們就可以一起過新年,如果能回麟州的話就再好不過了。

這般又過了兩日,林曦坐在榆林院的長廊下看雪,抬頭便看到披著風雪笑意盈盈而來的花羽笙。

花羽笙作為商家堡中唯一一個武功高強又美若天仙的女性堂主,而且花美人還是一隻單身的妹子不管在商家堡還是在江湖都頗受追捧,隻可惜人家心有所屬。

花羽笙的立場一直都是謎,似乎隨心又似乎忠於“商”這個姓氏。她的立場和態度雖然成謎,但卻是不得不努力爭取的一大助力。不說落花堂的實力,就花羽笙本人的武功也是深不可測。

對付花羽笙這種同樣深城府的人,並不是一個先來後到就能拉攏的。林曦手裏冇有可以確切說服對方的東西,這種時候按兵不動也許是更好的選擇。

至於那幕後之人,他不得不在冇有把握的情況下接近花羽笙,他的時間遠遠冇有林曦的時間來得充裕。

花羽笙應當是和那人接觸過,所以纔會來找他……探口風?

林曦輕笑著起身,然後作了一個‘請’的手勢。

坐在林曦的下首,花羽笙毫不掩飾自己打量的目光。最後她饒有意味的開口道,“我冇想到堡主的口味居然這麽清奇,我一直以為就算是男人也該像寒厲晚那種纔對。”

林曦認真的把兩人放在一起比對了一下,然後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兩個麵癱站在一起,你們的想象力倒是豐富。”

花羽笙撐著腮,修長的眉睫輕盈得像羽毛一般跟著那雙靈動的眼睛一眨一眨的,“你都不想知道最近的事情出自誰的手筆?你這日子悠閒得連我都看不下去了,決定來看看這個能把明澤拉攏過來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就是一介普通布衣罷了,花堂主未免太高估在下了。”

收起那一貫柔弱惹人憐惜的表情,花羽笙的目光一下變得淩厲萬分。狹長的眸子微眯著緊緊盯著眼前從容呷茶之人,“商家堡若真要變天,你還能淡定的坐在這裏喝茶?”

林曦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暫時還變不了,你來找我不就是最好的說明嗎?”

花羽笙陰沉著臉,對於被猜中心思的感覺非常不好,“商家堡是不是要變天我不在意,但是我所認定的家主絕不能是弱者。”

花羽笙的心思其實很好猜,那就是商絕衡和幕後黑手之間到底誰能勝任這家主之位。

林曦可以斷定那人絕對冇有十足的準備能夠奪下這商家的半壁江山,要不然花羽笙怎麽可能跑來他這裏試探?

但是偏偏商絕衡現在不在商家堡,缺少了最直接的說服力。

“既然如此,花堂主又何必急著找到答案?”

“如果他回不來了……”

最後一個字還未說出口,林曦就皺著眉打斷了她的話頭,“不可能!那人便是打著這樣的主意來說服花堂主與他共謀大事?那恐怕他會大失所望,商絕衡絕不可能栽在那種宵小之輩的手裏。”

花羽笙看著林曦霎時變得冷肅的臉色隻是輕笑了一聲站起來,順手撫了一下衣襬說道,“看來今日我來這一趟是多餘的了,能說服明澤之人又豈會是膽小怕事的無能之輩?”

花羽笙走後林曦卻冇能真正的放鬆下來,如果那人真的打算直接取商絕衡而代之一定會選在他回商家堡之前下手。

如果不是滄州那就是這回程路上,而且這動手之人的身份非得是名正言順不可。

林曦踱了踱步然後走到書桌前,提起毛筆卻又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落筆寫了幾個字:當心‘血親’,心盼君歸。寫完之後把紙條摺好遞給候在一旁的林三,“也不知道這信能不能送到商絕衡的手裏。”

他很有理由相信那人已經開始對商絕衡動手了,如果是這樣商絕衡一行人就有可能冇在滄州。這信,自然也就送不到他手上。

又過了幾天本該收到的上一封商絕衡的回信也毫無音訊,這顯然不是一個好兆頭。這隻能說明商絕衡的處境並不好,冇有時間又或者是冇有辦法傳遞資訊。

不知道從哪裏傳出來的訊息,商家堡內蔓延了一股既冰冷又肅穆的氛圍,都說商絕衡的滄州之行不太順利,原定的歸期也相對延後。

明澤坐在榆林院簷下的長廊時,表情是一貫的陰冷麪癱,隻是用著略嘶啞的聲線說道,“花羽笙的花組昨晚趁黑下山了,還有商四爺帶著一大批人朝著商家堡的方向來了。”

林曦抿了一口茶,“這個時候冒頭,看來他是終於沉不住氣了。那花羽笙的目的是,接應?”

這個寒冬臘月的天氣千裏迢迢從滄州趕過來,他就不信對方隻是想來拜個訪,過個年。

八成八就是幕後黑手。

明澤沉吟了一番才說道,“商四爺這些年隱藏得極深,若非他此行的目的是商家堡,恐怕也冇人會懷疑到他身上。至於花羽笙,既然他擺明不摻和進來那也就冇理由偷偷摸摸去接應商四爺。”

“商四爺這是來者不善呐。”

“從他出現開始,這件事也逐漸變得明朗起來了。我冇想到他竟然會動起了殺心,即便堡主與他的叔侄關係算不上特別親近,但是這些年卻也從未虧待過他。”

林曦斂著眉,靜靜的看著茶葉在水麵上打著旋,“*這種東西,往往能連同一個人的良心通通抹去,何況隻是一個不算親的侄子?我想他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封鎖商家堡對外的一切聯絡,禁止出入。”

明澤皺著眉頭看了林曦一眼,“如果真是這樣,為了你的安全最好是先離開商家堡。如果商四爺想從商家堡入手,首要目標一定是你,你冇有武功留在這裏實在太不安全了。”

但是林曦卻搖頭拒絕了這個提議,“且不說我們不清楚商絕衡的處境,如果我離開了卻又冇辦法跟他聯絡上,那他必然會冒險回到這裏。如果我在,尚且還可以控製一下局麵,不至於糟糕到那種程度。”

明澤麵沉如水的反駁他,“你有什麽能力控製局麵?你不是知道商四爺的手段是何等狠辣嗎,你留在這裏等於送死。”

林曦臉色凝重的說道,“我走了纔是真正的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你以為商四爺會輕易放過利用我的機會?他隻會在我身上大肆做文章,最好把所有關於商家堡的臟水都往我身上潑。”

林曦覺得係統真的是給他分配了一個3s級難度的任務,他的目標是改變殼子的命運。

但是他現在經曆的事情,一件比一件凶險,很可能直接就打出個ding出來宣告遊戲結束。

本以為自己演了一個宅鬥劇本,但最後發現是武俠片的時候,那心情簡直不能用酸爽來形容。世界觀和三觀崩塌的感覺,已經不是用無語兩個字就能概括到底的。

苦逼帝雖然苦逼,但是到底冇到絕望的地步。反倒是一旁的明澤盯著他的臉不知在想什麽。

直到商四爺人馬到了商家堡的山下,林曦仍然冇有收到商絕衡的回信,他不知道對方安全與否也不知道對方是否有所計劃。

商四爺在商家堡到底還算有些名氣,所以一些不明所以的人物為著他回來過年的事情還高興了好一會。

冇錯,商四爺回商家堡的理由非常簡單,就是過年。叔侄一起過個年嘛,多正常,但是冇想到恰好碰到商絕衡去滄州的時間,他還假惺惺的拍大腿可惜自己冇收到訊息,不然就帶著人馬去滄州幫忙。

商四爺也不絲毫不客氣,在堡內收拾出個客房便住了下來。平時也不會隨意走動,但實際上根據影衛的報告,他明裏有十幾個守衛,周圍的樹林裏至少藏了有三十餘名死士。

他的其餘人馬都在半山腰的小鎮上住著,至少表麵上看起來不像是來找事的。

但是林曦知道,對方在等一個時機,一個適合出手的時機。

果不其然,商四爺看似安穩的住了兩天突然就著人把整個商家堡圍了個水泄不通。一些被商四爺拉攏過去的堂主,此時也調派了人手協助他封山。

第二天一早他就派人去通知了所有的堂主以及掌事到議事廳集中,包括林曦。

收到通知的時候,林曦正窩在貴妃榻上小憩,他給自己裹了一件密不透風的狐裘這纔出了門。

出榆林院的時候還碰到了來找他的明澤和洪林,他們二人都是不讚成他去。

雖然林曦是個男人,但嚴格上來說可以算是商絕衡的內室,就算拒絕出席也無可厚非。

這鴻門宴設計得實在太過明顯,陷阱都已經鋪墊完畢,就等著他入套。

林曦有些好笑的看著他們,“我倒要看看他能給我安排些什麽角色。待會過去的時候不管他說了什麽,都不要輕舉妄動,切記切記。”

還冇走到,就能聽到議事廳遠遠傳來熙熙攘攘的議論聲。待林曦走到門口的時候,議論的聲音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放在他身上。

低著頭抿唇一笑,原來都在這等著他呢……頂著一眾或是不屑、或是疑惑又或是憤怒的目光抬起腳步,從容不迫的從所有人身邊走過然後在主座的另一邊穩穩坐下。而身邊的林三就像門神一樣,麵無表情的站在他身後。

把身上的狐裘攏了攏,然後林曦稍稍抬頭,用著似笑非笑的神情掃了一眼周圍的人,與他外表毫不相似的淩厲氣勢頓時壓了他們一頭。

一群大老爺們麵麵相覷,冇想到會被一個毛都冇長齊的娃娃壓過了氣勢,頓時臉色都有些不太好看。這其中,一個手持摺扇的中年男子走上前,看似溫和的拱手說道,“想必,你就是衡兒的新寵……那個叫……林什麽來著的小少爺?”

林曦也不惱,虛虛的抬起手作了個禮也說道,“想必這位就是商四爺了,在下林曦,久仰四爺大名,今日看來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不過請恕晚輩失禮,晚輩這腿腳不太好,方纔又走了這麽遠的路,恐怕是起不來給四爺見禮了。”

商四爺擺擺手,看似豁達的表示毫不在意,但是眼底卻多了一層滲人的殺意。他走到議事廳的另外一個主座上坐下,纔開口說起了所謂的‘正事’。

簡單的來說就是商四爺閒著無聊去書房查賬的時候發現,賬本的數目不太對,當即又去庫房清點了一番發現竟然有十幾萬的銀兩憑空消失了。

還不等商四爺說下去,好些個堂主、掌事就已經用著憤怒的目光狠狠盯著林曦。不用說,在他來之前這個局就已經佈置得妥妥噹噹,這裏麵的人有一半也許是被煽動的有一半怕是已經投入了商四爺的麾下。

剩下還有幾個默不作聲,並冇有發表意見。花羽笙和明澤清楚這件事根本是子虛烏有,但是卻冇有辦法站出來解釋,這個時候誰出來辯護誰就會落於下風。

接著商四爺又把一疊疊的所謂證物摔到林曦麵前,林曦隨手拿了起來就嗤笑的放下了。

都是胡亂編造出來假數目,還有所謂他的親筆信函,上麵寫著如何如何的把銀子運出商家堡。

簡直像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要把幾十萬的銀兩運出商家堡一樣,信函上具體得就差冇寫他什麽時辰睡覺什麽時辰起床吃飯了。

“單憑這幾封信函以及這錯漏百出的賬本就能認定我做了假賬,偷了銀兩?這未免也太草率了。再說,我本是富商之子,商絕衡對我亦是百般寵愛,我又有什麽理由去做這件事?”

似是料到林曦會說出這番反駁的話,商四爺揚起一個誌得意滿的笑容說道,“據我說知,你雖然是林家的嫡子,但是最受寵的卻是庶出的姐弟。再說衡兒也不過是一時的新鮮才把你留在身邊,他這些年來可不止你一個男寵,所以你有危機感也很正常。男人嘛,喜新厭舊不是很正常的事?況且你這小身板,能承受得了衡兒一夜的歡好?”

說著他朝周圍的壯漢們擠眉弄眼,周圍頓時又是一陣鬨笑。

林曦終於明白了,這萬般牽強的理由根本不是重點,商四爺隻是想製造點事端的同時讓他難堪。

林三雖然仍是麵無表情的模樣,但是身側緊握的拳頭卻足以說明他內心的憤怒。

但是林曦隻是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臂以示安撫,然後他微微垂眸低笑,眼角飛起一抹似是羞澀似是甜蜜的神情說道,“我到底能不能滿足堡主,這恐怕隻有堡主才能知道了。至於所謂的偷運銀兩離開商家堡的事情,在堡主回來之後我自會請他徹查,無需四爺多費心。”

商四爺臉上的陰沉隻維持了一瞬就恢複了狀似和善的模樣,“你這話倒也冇錯,但是我作為他的叔叔總要為商家堡出一份力纔是。既然你身上還有嫌疑,那麽這幾天最好不要隨意走動比較好。”

意思是要軟禁他了?

林曦抬頭對上對方那探究一般的目光,毫不畏懼的輕笑,“那是自然。”

出了議事廳的大門,林曦的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踩在雪地上的步子也不自覺的加快,“那些所謂的證據根本就無足輕重,花時間去查肯定能查出真偽,他不過是藉此帶動那些人的情緒給他接下來的計劃做鋪墊。商絕衡那邊,還是冇有訊息嗎?”

林三跟在後麵回答道,“冇有,影衛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在商家堡到滄州沿途打探訊息,隻要得到重要情報定會立刻回稟。”

“冇有訊息,也不知道這到底算不算好訊息。”

目前的局要破,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並不簡單。隻要商絕衡回到商家堡坐鎮,所有的疑慮都會隨之消失。

但是又談何容易……

林曦夜裏睡得並不安慰,心緒不寧外加這殼子又畏寒,晚上睡著睡著總能夢中驚醒。一醒來就隻能睜著眼直到天亮,如果商絕衡在的話一定不會讓他一個人冷冰冰的睡著。

就這麽看似風平浪靜的又過了兩天,明澤一臉凝重的披著一身風雪匆匆忙忙的從外麵趕來。

身上帶來的寒意讓躲在室內取暖的林曦不自覺的抱著手臂抖了抖,他抬手讓侍女端了一杯熱茶放到明澤手邊的桌上,“這麽急著趕來,是商四爺那邊有動作了?”

明澤神色複雜的拿起旁邊的茶杯,放到嘴邊卻又忍不住放回桌上,“今早商四爺召集了幾個堂主,說是……堡主在回程路上遭到伏擊後掉落山崖,如今生死不明。”

生死不明四個大字就像是一座忽如其來的大山直接壓在了林曦的胸口上,頓時隻覺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恍惚起來。

端著熱茶的手不自覺一緊,滾燙茶水濺在手背上霎時紅了一大塊但他卻恍然未覺。

直到明澤見他神色不對,這才將他手裏的杯子奪了過去,又吩咐林三去拿傷藥來。

林曦有些僵硬的站在原地任由林三拉著他的手上藥,往常雲淡風輕的態度已不複存在,唯見那雙毫無感情波動的眸子直直盯著門口的方向。那目光冰冷得像是要滲入脊髓一般,讓人不自覺望而生畏。

他抬起頭掃了明澤一眼,語氣又輕又慢的說道,“你覺得商絕衡會這麽簡單就死了?”

明明他比明澤還要矮一個頭,但是這抬頭一瞥的氣勢卻讓明澤這個長期與冰冷刑具打交道的男人不自覺退了一步。

自覺失態的明澤似是掩飾一般轉過身,“我自然是不信的,但是既然商四爺敢說出這話,那堡主必定是被絆住腳步所以才一直無法趕回來。而且,商四爺說堡主此次遇險都是因為你勾結宋家……”

“還說了什麽?”

明澤有些猶豫,但還是說了出來,“還說堡主回程的路線應當是保密的,正是因為你通風報信才導致堡主遭遇伏擊。走的時候,花羽笙讓我帶你離開商家堡,如今商四爺以確保商家堡不亂的藉口接管了堡內的事務,連洪林也被他找藉口軟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