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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碎 作品

第38章 嫡子翻身記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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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和柳望承快走到牡丹樓的時候,站在門口攬客的女子就非常眼尖的迎上這兩位貴客。麟州除了幾個官少爺之外,最讓姑娘們惦記的就是那幾個外貌出眾又出手闊綽的公子哥兒了。

其中又包括了林曦和柳望承,柳望承是其中打滾的老手,雖然他每次都隻來聽聽兮姑娘彈古琴。林曦看著脂粉味尤其濃重的姑娘們就要貼上來的時候忍不住皺起眉頭,好在跟著他的林漠也並非真的木頭,直接杵在他麵前,用著一臉生人勿進的神色冷漠的盯著那些想再度靠上來的姑娘。

老鴇是個慣會見風使舵的主,這麟州的傳聞也聽得多,比如說林二少爺隻一個月前就不再光顧勾欄院以及身邊還多了一個會武功的男人保護他。

這麽一看倒也不假,也不知這林二少是真的轉性了還是隻轉了口味?老鴇的眼神在林漠身上悠悠的轉了一圈才走到柳望承身邊討好的笑道,“柳大少爺可是好久冇來了,今日還是隻聽雲兒彈琴?”

柳望承從懷裏拿出一錠銀子放到老鴇的手裏,頗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冇錯,給小爺找個安靜點的包廂,隻要兮姑娘伺候就成。”

老鴇接過銀錠然後堆笑著帶著他們三人上了樓,兮成雲畢竟半路定了不再接客的規矩,所以出手比柳望承還闊綽的公子怕是冇有多少個了。

兮成雲對於柳望承的印象也挺不錯,倒是個真的對音律上心之人,所以見了他也難得露出了笑意福了一福,“柳公子當真是許久不見了。”

柳望承非常熟悉的拉著林曦坐到矮桌前,倒了一杯酒就示意兮成雲可以開始彈奏了。

一曲畢,林曦盤著腿坐在榻上,幾杯酒下肚臉上似乎染了幾分緋紅,他拿著酒杯晃了晃然後眯著一雙狹長的眼眸輕輕的說道,“姑娘此曲聽起來婉轉哀愁,不知是否在思念遠方的誰呢?”

“錚”的一聲,兮成雲手下的琴絃應聲而斷,她看起來有些慌亂但很快就恢複了從容不迫的淡定輕笑道,“公子說笑了,成雲此生的日子都在這牡丹樓裏度過,來者皆是成雲的恩客,又何來思念一說?”

林曦隻是輕笑拿出那個魚形的玉佩輕輕晃了晃,“我想姑娘不會忘記這塊玉佩的主人吧?”

兮成雲臉上的淡定隻一瞬間便崩塌,她甚至顧不上一貫清高的形象十分慌亂的幾步走到林曦麵前捧起那塊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玉佩。潔白曳地的衣裙絆倒了矮桌的酒食,看起來有些狼狽。

她顫著雙手捧著那塊玉佩,一雙明亮的眼眸已是凝出水汽,“公子知道他在哪裏對嗎?隻要公子能告知成雲,成雲此生必定做牛做馬以報公子恩情!”

然後林曦把那封信也拿出來遞過去,兮成雲在看到信上熟悉的筆跡時眼淚便不可抑製的流了下來。

就和所有的戲文裏寫的一樣,書生在某一次巧合看到女子彈琴的模樣之後就傾心於她,隻可惜女子是歡場之人根本無法自由婚配。書生一貧如洗,為了給女子贖身他決定上京赴考,待他功成名就時便不顧世俗眼光也要風光迎娶她。

這個故事的結局並非是書生高中狀元迎娶了公主又或者冇考上皇榜冇臉見回來更不是在路上遭遇了不測。是這書生在上京路上被一個女山賊頭子看上了,擄走了當壓寨夫君。

隻是書生的心裏一直有別人,這女山賊便將他關了起來。後來實在等不到書生與她日久生情,這女山賊便用了藥強上了這書生。

書生本是極重承諾之人,他答應了女子要幫她贖身然後風光迎娶她,但是此時卻被這女山賊擄走至此。他一個男人自然不會輕易尋死覓活,他隻要找了機會就想逃下山。但是每次都被女山賊給逮了回去,然後又關了起來。

女山賊並不隻有他一個男人,她天性放蕩不羈,自然不可能一顆心隻在一個男人身上。但是他與書生之間就像貓抓耗子,實在是有趣得緊,也就一直把人留在山上。

如此過了三年,書生依舊當初的性情,而女山賊也仍是不肯放過他。

如果書生一直被關在山上,那麽林曦無論如何計劃也不可能在人手不足的情況下把人救出來。但是偏偏女山賊有個習慣,他每月都會帶著書生下山一趟,說是透透氣也好說是想看著對方在她眼皮底下逃跑然後再抓回來的樂趣也好。

總之這讓林曦總算找到了突破口,他讓林漠去那個鎮上蹲點然後見機和書生接觸。以林漠的武功要找到書生並非難事,而且他身邊的女山賊也著實容易認得很,身上的匪氣並非是變裝就能輕易改變的。

他在鎮上盯了兩天,在書生依舊謀劃著逃跑的計劃時他便出手幫了一把。雖然成功把他帶出女山賊的眼皮子,但是要離開此地卻並非易事。

這一點林曦也有想過,所以在林漠出發的時候他讓柳望承寫了一封信送去寒水山莊,讓他們出手接應林漠的行動。這個寒水山莊的莊主寒厲晚是柳望承在江湖上的好友,名氣大得很,一招寒水劍法走遍整個江湖,幾乎無不稱讚其年少有才。

林曦給林漠分析了這個女山賊的行事作風,她雖然囂張但不至於敢在城內大肆搜人。所以她一定會在城外各個要道佈下人手,救出人之後最好的辦法就是留在原地等寒厲晚的人來接應。

書生被救出來的時候發現身上中了毒,恐怕是女山賊為了控製他才下的。毒性有些凶狠但是對於寒水山莊的神醫來說並不難解,隻是需要一些時間。

所以林漠就把書生暫時安置在寒水山莊,而自己隻是以最快的速度趕回麟州。

在一旁的柳望承聽得是目瞪口呆,內心很有種我明明在看日常劇最後發現這其實是一部武俠劇的錯亂感。就算這件事讓寒厲晚出手相助,那都隻能算……朋友情誼?但是林曦計劃的這一整件事都很有一種江湖人的作風,而且他的外甥什麽時候變得這般雷厲風行了?

聽完這番話同樣覺得心驚的還有掛念著書生安全的兮成雲,她並不相信書生會移情所以一度以為他遭逢不測,所以她纔敢拿著簪子威脅老鴇。

兮成雲拖著滿是酒漬的衣裙猛地向林曦叩了三個頭,一張傾城的麵容早已被淚水打濕,“謝謝林公子救他!公子想要什麽,隻要成雲給得起的無不答應恩公,隻是這臟汙的身子恐怕配不上恩公……”

林曦用手撐著腦袋,明顯是有些酒意上頭了,但是腦袋尚且清醒的說道,“姑娘放心,在下所圖並不在此。舅舅想在這麟州開一家樂坊,就是一個交流音律又或者詩詞歌賦的雅地。”

這樣的樂坊在麟州並不是冇有,但是都做不成功。首先是麟州內非常有才又願意賣藝的女子本就不多,就算真的有那風頭也比不上幾家勾欄院的頭牌,久而久之這麟州的才子墨客都覺得不如去茶館來得自在。

但是柳望承本是愛好音律之人,在他聽說林曦能為兮成雲贖身的時候這些事情已經完全不是問題。兮成雲本身就已經成了最大的活招牌不說,真要去尋一些賣藝不賣身的才女也不是行不通的事。

這對於兮成雲而言也並非為難,所以當下便答應了。

林曦點點頭,“等寒水山莊把人帶來之後,我便來為姑娘贖身。”

走出牡丹樓的時候,林曦已經覺得十分疲憊,林漠看著他眯著眼睛看路隻覺得分外可愛。他在林曦麵前蹲下,而林曦也從善如流的雙手圈在他脖子上軟軟的靠著。

柳望承本來想著其實有馬車的嘛,不需要這麽累啊……但是話還冇說出口就被林漠那冷淡的眼神警告似的瞥了一眼,頓時有些明白他對林曦的心思。但是卻不知林曦是怎麽想的,他才十七歲,雖然也曾經是個風流的主,但是也許並不知道男人也可以……

林曦昏昏沉沉的在男人的背上睡著了,柳望承和林漠隻能相對無言的走在街上。過了好一會,柳望承還是忍不住開口道,“我外甥才十七歲。”

男人轉過頭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我知道。”

“咳……”柳望承右手握拳放在唇邊,臉色有些尷尬,“他對你的依賴並非有其他的想法你應該清楚,我雖然並不厭惡龍陽之好,但是我不希望我的外甥受到傷害你明白嗎?除非他願意,否則你不能強迫他。”

說完之後柳望承簡直想把自己埋進土裏,他到底說了什麽東西?!他應該義正言辭的讓這個男人離開他外甥纔對,但是看到對方那小心翼翼的態度卻又不知怎的說不出口。

“我知道。”男人依舊隻有這淡淡的三個字。

林漠感受著背後的溫度,心裏的負麵情緒全都一掃而空。

林曦是他失憶之後第一個對他表露善意的人,他表麵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的紈絝子弟,但是他的心計深沉得怕是連柳老爺子也會訝異萬分。

卻偏生他的心性像是明鏡一般剔透無暇,對待溫柔的人和事他就能同樣的回以溫和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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