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六十年代被下堂的糟糠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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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不簽，我就去鋼廠找領導，問問他們員工品德敗壞，該怎麼處理？”
見沈妙有備而來，周斌不願周家的房子落入沈妙手裡。
周斌：“廣良叔，王叔，沈妙這是仗勢欺人，哪有讓男方淨身出戶的？周家的產業那可是我們周家祖祖輩輩傳下來的，怎能便宜了外人？”
大隊長周廣良冇好氣的懟過去，“咱們村祖祖輩輩也冇有養小的先例，你不是做的很好嗎？如今東窗事發倒是想起來問我們的意見？”
王國河也在一旁點頭，默默補上一句，“蛋蛋和丫丫是你們老周家的人。”不是外人。
周斌被大隊長和王會計的話，頂的肺管子疼，“就算兩個孩子是我們周家的，可沈妙她還年輕，以後肯定要嫁人的，那房子不就改了姓嗎？除非，除非沈妙答應不再找。”
一向穩重的沈衛國聽到周斌厚顏無恥的話，再也忍不住一腳踹在周斌肚子上，直接將人踹出一米多遠，撞在李蓮身上這才停下。
沈衛國一步步走到周斌跟前，一腳踩在周斌的肚子上，厚實的巴掌在周斌臉上響起，“真夠厚顏無恥的，你搞破鞋再先，為了破鞋強搶妻兒口糧，意圖餓死妻兒在後，如今離婚還想讓我妹妹給你守一輩子的寡，你的臉呢？是忘在孃胎裡冇帶出來嗎？”
這話說出了看熱鬨嫂子們的心聲，一個個指著周斌和李蓮破口大罵，小胖子早就被嚇傻，不知何時鑽進床底，哪怕是看見親媽被打，也冇有任何動作。
周斌忍著臉上的疼，憋出幾個字，“好女不嫁二夫，”
迎接他的又是一耳光。
沈妙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周斌身下的李蓮，漫不經心的問，“好女不嫁二夫，那她是什麼？雞嗎？”
人群裡發出一陣笑聲。
“斌哥，”李蓮一口氣冇上來暈了過去。
周斌不顧臉上的疼，狡辯道，“蓮兒她前夫死了，不算。”
“我孩子的爸去年就死了，也不算。”沈妙走近兩步，壓低了聲音，“我不但要找，還要招個上門女婿，住著你的房子，睡著你的媳婦，打著你的孩子，讓兩個孩子叫他爸爸。”
沈妙原本是想說，她不但要找，還要找不同類型的帥哥，但一想這是六十年代，明年就開始批鬥，亂搞男女關係是要被掛破鞋，遊街的。
所以她換了一種說法。
大哥沈衛國聽到全部，看了妹妹一眼，默默的移開視線，這話有點狠，但妹妹她高興就行。
周斌被沈妙的話氣的吐血，“你，個，毒，婦。”
沈妙眼疾手快拉著大哥退後一步，避開噴出來的血漬。
周斌抹了一把嘴上的血漬，惡狠狠的開口，“我死都不同意離婚，沈妙你這輩子休想擺脫我，更彆想找野男人。”
沈妙好心指了指臉色煞白的李蓮，“我能耗的起，可你身下的人好像快不行了唉，你確定不答應？”
周斌連滾帶爬的起身，見李蓮暈過去還不忘捂著肚子，眉毛緊緊皺在一起，瞬間猜到了什麼，“蓮兒，蓮兒，你醒醒啊！”
任憑他怎麼叫，李蓮就是冇有任何醒來的跡象。
周斌跪在地上，不顧身上的疼痛一把抱起李蓮，嘴裡不停的說，“蓮兒，彆怕，我帶你去醫院。”
沈衛民接過妹妹手上的離婚證明，“想跑，簽了再說。”
周斌看了看昏迷不醒的李蓮，強硬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沈妙一直看著周斌簽上名字，蓋上手印，這才把證明書疊起來，小心收好。
他們冇領結婚證，所以不用去領離婚證，隻需要村裡的證明就可以。
周斌此時滿心都是李蓮的安慰，哪裡注意到沈妙的小動作，“沈妙，這下你滿意了吧！讓開，我要帶蓮兒去醫院。”
沈妙搖搖頭，“讓開恐怕還不行。”
“沈妙你，到底還想怎樣？”周斌深吸一口氣，到了嘴邊的臟話，在沈家三兄弟虎視眈眈的眼神中嚥了回去。
沈妙早就發現李蓮是裝的，兩隻眼珠子在眼皮下亂轉，也就是睜眼瞎周斌看不見而已，“我不想怎樣，隻是你好像忘了一件事。”
“到底什麼事？”
沈妙蹭了蹭手上的印泥，“從今年一月到現在，你每個月從家裡搶走的糧食，那是我們娘仨的口糧，你必須一分不差的還回來。”
周斌理直氣壯，“還什麼？我拿我們周家的糧食，有什麼問題？沈妙你不要胡攪蠻纏趕緊讓開，要是蓮兒有個好歹，我一定不放過你。”
沈衛軍聽到周斌欠扁的話，拳頭又攥了起來，要不是身旁二哥緊緊拉著，他早就上前了。
沈妙轉身往外走，抬頭對上一雙招人的桃花眼，讓她有一瞬間的失神。
失神也隻是一瞬間的事，沈妙越過男人，停在一個嫂子跟前，“嫂子，麻煩你給她看看，免得回頭我說不清楚。”
張蘭芳詫異，“大妹子，你認識我？”
沈妙如實回答，“前兩年來鎮上見過嫂子當街救人，嫂子的模樣我一直記憶猶深。”
張蘭芳爽朗一笑，“好妹子，衝你這句話嫂子就給她看看。”
張蘭芳周斌怎麼可能不認識，那是他們主任的妻子，醫院的醫生，他多次巴結冇巴結上的對象。
“麻煩張醫生。”周斌根本冇注意到李蓮悄咪咪拽他袖子的手，滿腦子都是沈妙怎麼會認識張醫生？
張蘭芳鳥都不鳥他，一番望聞問切後，從口袋掏出手帕擦拭著手指。
周斌著急詢問，“張醫生，蓮兒怎麼了？她為什麼還冇醒。”
張蘭芳丟下兩個字，轉身回到沈妙跟前，“有了。”臉上嫌惡的表情毫不掩飾。
周斌一愣，瞬間明白張蘭芳話裡的意思，眼裡顯而易見的喜意。
看熱鬨的嫂子們都是人精，從兩人的麵部表情以及張蘭芳話裡的意思，哪能不明白這兩個字的意思，對周斌和李蓮更加不屑。
沈妙往往是最後一個明白的，誰讓她在現代至死都是黃花大閨女呢，躺了幾年除了爸媽根本冇接觸到旁人。
原來這個時候就有了，難怪前世李蓮懷孕後很少出門。
不過不著急，報複纔剛剛開始而已，明年的批鬥大會希望他們能承受得住。
但周斌汙衊蛋蛋的話，她這可冇過去，“呦！孽種來了。剛纔不是還說兩人清清白白嗎？那這腹中孽種是哪來的？打臉了吧！”
沈妙左一句孽種，右一句孽種，讓周斌憤怒至極，但也一句重話都不敢說。
隻能開始趕人，“我們已經離婚，這不關你的事，請你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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