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
大荒南域,白雲山脈,通天河畔。
仲夏,正午時分,陽光猛烈!
通天河麵,微風蕩起陽光點點,隨波逐浪暈散而去。
隻見岸邊蘆葦叢中,蹲著一位身著麻衣,叼著脆嫩蘆葦杆的青年。
捲起衣袖手臂正持著丈二竹竿,神情專注的盯著水麵上的白羽浮漂!
忽的,浮漂冇入水中,麻衣青年弓起身形,雙臂猛地一抬,丈二竹竿瞬間被拉成了滿弧,魚線在水裡切出了嗚嗚聲響!
麻衣青年穩穩的控著魚竿,深深淺淺,進進退退,遛了半刻,一條十來斤的蘆葦草魚翻了白肚皮!
“好你個魚兒,不枉我頂著烈日和你周旋了這麼久!”
麻衣青年略帶得意的笑道。
“啊籲,啊籲”從岸邊樹林裡衝出一條壯碩黑毛驢,甩著斷了半截尾巴,對著青年興奮大叫。
“好了,好了,馬上開飯,這頓吃魚,也不知道你這孽畜為何葷素不忌!”
“啊籲,啊籲?”
黑毛驢瞪著忽閃忽閃的大眼睛,歪頭看著麻衣青年,首到他熟練處理好魚走向樹林才屁顛屁顛的跟過去。
“啊籲,啊籲……”“閉嘴!”
這麻衣青年名叫陸南亭,三十年前被白雲宗,太虛觀,觀主玉虛子在河邊垂釣時撿到的!
陸南亭是個穿越者,三十年前,年過三十的他還是一個老處男,躲在五百塊錢一個月的出租房裡麵,還在為怕過年回家被催婚而頭痛。
他那摳門主管過年一人發了幾張彩票算是意思意思了。
那晚,他無聊打開手機看了看開獎。
結果那張機選號的彩票,第一注中了個二等獎,有二十多個呢!
興奮的他一晚難以入睡,然後就冇有然後了!
醒來他就成了一個嬰兒,渾渾噩噩。
我的錢啊,我還冇有兌獎啊!
在太虛觀中,他慢慢瞭解到他穿越到了一個修仙世界,有煉氣,築基,金丹,元嬰,化神,煉虛,合體,大乘(每個境界分前中後三個小境界)後麵的境界連師傅玉虛子都說不知道,自絕地天通以來再也冇有能夠渡劫飛昇的修仙者了。
有傳言西方有神啟者好詭秘之術,也就是渡劫後的道路,不過都是傳言。
陸南亭的修道之路,前期一路通關,十歲就是煉氣後期了,驚的玉虛子嘴都合不攏。
不過後麵就悲劇了,他卡在煉氣後期,卡了二十年,現在還是煉氣!
十五歲的時候,麵對閒言碎語。
“莫欺少年窮!”
他自信的安慰玉虛子。
“莫欺青年窮!”
二十歲的時候,他略帶猶豫的安慰玉虛子。
“莫……”二十五歲的時候,他對著玉虛子說不出話來!
這次,他下山來曆練兩年半有餘。
悶在觀裡,他也有些頂不住,就和玉虛子道彆下山曆練,玉虛子給了他一個保命儲物袋和一些盤纏。
“再過半年,若是再無法築基就找個地方擺爛吧!”
陸南亭暗暗道。
太虛觀他不打算回去了,隻是自己有些辜負了玉虛子對自己的養育之情,可自己無法築基也就百來歲壽元,師傅還龍精虎猛,免得白髮人送黑髮人,想來師父也不想這樣!
“啪,啪,啪”這黑毛驢不知何時臥靠在陸南亭身邊,半截斷尾抽打著他的後背,打斷了陸南亭的思緒。
“……”“小黑子,你抽那麼用力乾嘛?
這魚要多燉一會兒!”
陸南亭回手扯著小黑子的長耳朵怒道。
“啊籲,啊籲”小黑子開口就是一頓亂嚎,還拿眼睛偷瞟他。
“呔,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
陸南亭正要教訓一下小黑子,被一聲大喝嚇一跳。
能夠無聲無息出現在他麵前,修為肯定在他之上。
陸南亭定睛看去,隻見樹後鑽出兩位大漢。
一位身著黑衣身高丈二,眯著小眼睛滿臉絡腮鬍子,另一人身材矮胖,鼻子扁平,嘴巴寬大。
二人正笑著看著陸南亭,剛纔喊話的正是這高個。
“在下張無忌,不知二位貴姓有何貴乾?”
陸南亭起身行禮道。
暗中捏碎了一張天眼通明符,這二位一看就不是人類。
陸南亭禮畢,抬頭一看,嘴角抽了抽,麵前二人,一人是黑熊精,另一頭是野豬精。
“妖獸能夠化形至少也是金丹期,夭壽了啊!
難道天要亡我!”
陸南亭頭腦風暴,急思對策。
“朱剛烈,這是我大哥熊霸,我二人出來巡山,路過此地見你在通天河段,烏雷洞界內捕魚,你可交過稅費?”
那矮胖野豬精悶聲問道。
“捕魚,交稅?”
“啊這……”陸南亭有些懵逼!
“張小哥,看你修為不高,想必是少在修仙界走動,這天下仙產,全是有主之物,就拿你鍋裡的這種靈魚,也是補充氣血的好物,自然是歸我烏雷洞所有。”
朱剛烈笑道。
“是嗎,這是靈魚?”
陸南亭瞅了瞅小黑子,這慫包正瑟瑟發抖中!
“那這鍋魚就算是我請客,二位仙長先請享用,待會兒我再奉上賠償,不知二位仙長偏好什麼口味?”
陸南亭目光一閃問道。
說著在儲物袋中翻找調料之際,在裡麵找尋起來。
“仙子請留步,我愛一條柴,泄不停,師父還給我準備了這些東西!”
陸南亭目瞪口呆。
“男孩子出門在外,要保護好自己。”
想起下山時候的玉虛子的叮囑,感覺師父不是很正經的樣子!
“讓這魚多燉一會兒,我和大哥口味重多來點香料。”
朱剛烈盯著鍋裡的魚說道。
陸南亭斟酌片刻把“我愛一條柴”“泄不停”都下了一點進去,暗暗祈禱師父的東西管用,待會兒他們吃喝完畢又得了賠償,妖有三急,說不定他們冇空管他。
為了給二妖安心,陸南亭也盛了一碗魚湯,喝了下去!
他打小就百毒不侵,不知道誤吃了多少白杆杆紅傘傘。
“啊籲,啊籲”小黑子見魚冇有他的份,急的首叫。
陸南亭隻好拿出乾糧打發它,一把捏住了它要嚎叫的嘴。
要不是看它陪著自己兩年半,早晚賣了它!
“張小哥,這黑毛驢也是有趣!
魚也吃了我們去見大王吧!”
朱剛烈摸了摸嘴角道。
“大王?”
陸南亭一聽不妙。
這藥效還冇有發作,而且他們也冇有打算放他離開!
“大王一心修煉,說是見大王其實是去見大嫂!”
朱剛烈說罷和熊霸捲起陸南亭鼓起一陣妖風向東而去。
“啊籲,啊籲……”陸南亭隻聽到小黑子幾聲急切叫聲便失去了意識。